“是吗?”暖暖一笑:“如果我想知道得更多呢?”
柳妃明目一张,越发的灿烂:“那么臣妾,也只能让贵妃娘娘满意地看到结果了,来人,带刑部。”
“等等,柳妃,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说特证皆在,那本妃问你,那马蜂的位置尽是碎石,那儿的路几乎没有什么泥尘,几天没有下雨,何来脚印之有?”
柳妃冷冷一哼:“这臣妾怎生知晓呢,焉不是要问过之后才知道得更明细吗?臣妾比贵妃娘娘还更想知道。”
“难道皇上这么相信柳妃娘娘,把这案子交给柳妃娘娘查,柳妃娘娘就这么着糊弄,还是柳妃想逼打成招。”
“臣妾怎么会。”气得柳妃有些呛:“臣妾只是想知道是谁指使话儿的,如果没有什么主子撑腰指使,她区区一个小宫女,怎么敢这么做,云净摔下去,还把贵妃娘娘你也绕进去了,贵妃娘娘,你不觉得这背后人,用心是何其险恶吗?”
皇后与贵妃如果联心,最后得不了好处的人是她。如今的贵妃打怀孕之后,风头又劲了起来。
如果往后二人要联手整她,她势必落于下风的,有些微妙的事,她还是知道。
她想拉拢杜暖暖,但是这个女人却也不是糊涂的主,靠向没有什么主见的皇后,为自已图谋更多的好处。
可是她顾元柳,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个皇后,就是顾醉蓝,不过是顾家的一个不起眼的丫头,在顾府她就把她当丫头使唤呢,顾醉蓝敢说一声不吗?现在的身份,怎生都让她吞不下那口气。
她知道很多事要怎么做,想是那样想,但是理智却是在张狂的。
“柳妃娘娘,照你这么说,话儿是掷木棍将马蜂窝给砸下来的,然后让木棍砸着才昏厥在地,那不妨去看看。”皇后也冷静了下来:“总是不能迫打成招的。”
“何必再为个贱婢护着呢,皇后娘娘。”
“本宫想看看。”醉蓝昂起了头:“便是麻烦贵妃娘娘你也去作个辩证,免得有人说本宫护了短。”又回首跟几个宫女说:“你们好生护着贵妃娘娘过来,贵妃娘娘身怀有孕,要是让贵妃娘娘滑着一下,仔细你们的脑袋。”
“是,皇后娘娘。”越发仔细地围在暖暖的身边,还有几个就先走,出了凤仪宫仔细地看着地,将一些小碎石赶紧地就捡走。
顾元柳看了心里冷哼,知晓皇上心里有杜暖暖的,打一登基为后,就拿着一张冷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顾醉蓝,怎有一国之母的威仪。
再回到那地方,暖暖仍是有些心有余悸,那日的种种那么清晳地又浮上了心头。
顾野为了她跳下去,顾野让白虎咬了手,撕下了皮肉,心也在绞痛着啊。这世上只怕也只有顾野一个人,肯为她这样做的了。
指尖抓着那栏杆,那日事发之后,这儿又复加上了高高的杆,除非是爬上去再跳,不然怎生也是翻倒不下的了。
可是又怎能磨灭,那日发生的事。白虎才运来就毒死,这些事成了宫里的禁忌,谁也不得多谈
。
弦是不想别人污了她的声名,她知道的。
他很了解她的心,她想什么,只怕是一动念头,他就明白了。
云净也许是怕到了极点才会那样说,那么多人听着,她想如果她是弦,她也不会多高兴的。
她也看到公公们搬来的肉,但是他却是迟迟不扔,如同看戏一般看着下面的厮杀,御林护卫军里也有箭,却扣在弦上没有发。
她跪下去求他,不用多说一语,他就明白,他让人丢下了肉救了顾野。
不管是不是冷战,能如此的了解她,她想,他心里一定从来没有放下过她。他说他爱惨了她了,他说比她还爱她。
她相信啊,指尖轻轻地抚着栏杆,过去的事,就过去吧。
信步轻行往马蜂窝的树下走去,宫女已经快速地清出一条路来,没有任何的碎石,她踩上去,不见有什么脚印子,就是这点,柳妃也找不出什么来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