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放了一点橄榄油,熟练的放入土司,鸡蛋,放小火慢煎……动作熟练优雅,钱老二只手插在裤兜里,就倚着厨房的门边儿看她行云流水一般的操作,眼神深处闪现一抹得逞的笑意。
手指头一刀,值了!心里愉快得就差哼小曲儿了。
他这女人,就是心软。
“妞儿,你做得真好,你走了,我真得饿肚子。”狗腿地拍着马屁,钱老二慵懒地声音里,夹杂一丝淡淡的巴结,这话要是旁人听到,估计得吓懵。
不抬眼,不扭头,不理他,元素始终执行着三不原则,完全当他是透明的,这男人腻乎起来,完全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她怕自己母爱心泛滥,又惨遭利用。
“吃饭。”
将食物端到餐桌上,自己则上楼去拿行礼,最后的早餐做好了,仁至义尽了。
拿着那小包下楼的时候,男人就站在楼梯口,怀里抱着大象,委屈的眼神儿就那么直直的跟着她转。
皱着眉,元素扫了一眼餐桌上,就这二分钟不到的工夫,那早餐居然被他吃了个一干二净,这啥情况,让她觉得很诡异。
他这是吃饭,还是倒饭?
放下包,主动将碗筷杯子收拾到厨房,洗净,她真替自己悲哀,天生奴隶命咋的?这时候干嘛还要管他,擦干手,正待出门,手腕却突然被他捉住。
“别走!”
“你答应的,又想反悔?”
“……”
偏过头望着一脸别扭的男人,一双黑眸里满是委屈,甚至隐隐露出一点点哀求,脑袋里‘嗡’的一声,心里某处柔软被击中,语气也放柔了不少。
“放开。”
“不放!”
沉默,寂静,两人四目相对。
“你是不是男人?说话当放屁?”元素突然又没了耐性,她怕,怕他,更怕自己招架不住他这样的眼神。
钱傲微怔,幽暗的眼眸里闪过一抹不明的光芒,眯了眯眼。
终于,还是一点一点地放开了她的手。
看着她离去的背景,单薄娇小,心越像有什么东西被活生生剥离一般,疼痛!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可视线就这么随着她的影子,慢慢模糊。
……
离开似锦园,元素其实并没有感觉轻松,人都是有感情的生物,尤其是女人,不管她对这个男人有多恨,说白了,到底是滚过床单的男人,相处久了,总会生出一二分不一样的情绪来。
其实,她心里明白,自己对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嘴上说得那么恨,那么讨厌,甚至和讨厌都不沾边儿。最不可思议的是,这种情绪,并不受她大脑支配,仿佛是自然生成的,理智都无法驾驭。
……
折腾了一晚上,几乎没怎么休息,这上午她要去拍一个体育用品的广告,可她一直不在状态,原本是轻松惬意就能完成的动作,可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导演多次批评,笑容僵硬,身体不协调……
该死的男人,尽会发狠,真要人命,提腿压腿的动作时,身体某处嘶拉嘶拉的痛!
“元小姐,你搞什么啊?不想拍再点说,有的是人拍。”
那导演在多次提醒后,耐心终究还是被磨光了,言语间夹枪带棒的的斥责,这含冰飘霜的话一出口,瞬间就冻结了元素还在飘移的心脏。
对啊,自己这是在干嘛?
疯了,疯了,世界疯了,她自己疯了……
等她理智回笼之后,思考了整整一个上午,她终于作出一个严肃的决定了,要和过去永远saygoodbye。
不管是仲尧也好,还是钱傲也罢,都被她划入了过去之例,虽然她觉得这决定对不起仲尧,可是换一个角度思考,像她这样不明所以的安抚与纠葛,才是对仲尧真正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