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二皱着的眉头,拧得更紧了,说出的话更是呛人。
“我的事儿,你能不能少管?你要的不就是钱太太的位置么?沈佩思女士不是已经满足你了么,你还想怎么样?”
钱太太的位置?
一脸错愕般不可置信,白慕雅震撼得无以复加,原来在他心里,自己的爱情这么卑微,甚至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二哥,我要的是你爱我,我要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什么名份和身份。你知道我看着你整天关心的是别的女人,心里有多痛苦,有多难过吗?”
咳咳!
钱老二轻咳了两声,调整了一下状态,对于白慕雅的真情告白,情商偏低的他完全无法感同身受,更加无法回应。
他唯一的感受就是,心里那火更旺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急得很,可她还说得没完没了。
一抬手,阻止了她的长篇大论,火气也上来了,梗着脖子就是呛话:
“小雅,你想明白了,我可没有求着你来受这份儿气,不开心,你就自个儿滚蛋。挑白了说吧,我由着你们折腾,不代表我认同,这都你和钱家的事,跟我没啥关系,我跟你之间,永远都不会更进一步,明白?”
白慕雅一脸苍白,永远都不会更进一步是什么意思?永远不会爱她,甚至永远都不会碰她?
这话听得白慕雅一脸苍白,从小打大,二哥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么狠心的话,就算他不理她,不爱她,但她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是不一样的,不同于她外面的女人。
至少,二哥关心她。
白慕雅不懂的是,关心的感情有很多种,而钱老二对她的关心里,恰恰不包括她想要的那一种,与爱有关的情感。
更多的是,她是年子的妹妹。
郁结的白慕雅,气得忘记了一惯在她面前塑造的乖巧可爱的形象,人在伤心的时候,往往容易情绪失控,她突然就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
“二哥,一个脚踏两只船的贱女人,比婊子还不如,她值得你这么做吗?”
听到这话,钱老二真急眼了,立马转头恶狠狠地瞪视着她,连名带姓的嗤骂:
“白慕雅,谁他妈准你骂我的女人?我乐意,我喜欢,你要怎么样?你再说她一句试试,别怪我不给你哥面子。”
他钱老二的心肝宝贝儿,容不得别人的斥责和置疑。
这是他们坐了这么久,他第一次注视她,还是为了维护别的女人,白慕雅难堪得脸上全是不正常的红润。
都是气的。
可钱老二这种男人,还偏就是个不懂得心疼女人,不懂怜香惜玉那一种类型的粗线条,他不在意的女人,甭管是泪水还是香水,一概无感。
所以,元素,是他这辈子唯一的一次特例。
于是,白慕雅那委屈劲儿,不仅没打动他的心,反而惹得他气都不打一处来,心里惦记着他妞儿,他实在不想和她继续扯淡了,沉声命令。
“下车。”
呵呵!真冷漠!
白慕雅的目光里,爱恨痴怨怒,交织得满满的。
这个一心维护别的女人的男人,还是自己的心里那个二哥吗?是自己想要托付终身的男人么?
守了他一辈子,爱了他很多年,到头来,她连别人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她炙热的爱情,究竟该如何安放?
这种得不到一丝回应的爱情,还是爱情么?
放手?
不,不可能,哪怕只守着一个钱太太的名份,她也不能放手,这样,才永远不会断了自己和二哥的缘份,只要她是钱太太,终有一天,他会回头的,会知道,究竟谁才是最爱他的女人。
她的静默,真把钱老二惹火了,低头第三次看腕表,怒了。
“不下车是吧?那老子走,你自便。”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