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近一周的时间里,童刚在二姐那里度过整个夜晚。天刚蒙蒙亮,他就得赶紧回家,免得被父母发现。每次都要在他们还没醒来之前到家,然后装作已经早起的样子,但还是出了意外。一天清晨,当童刚蹑手蹑脚地准备回家时,却迎面碰上了他的父亲。父亲皱着眉头,语气严厉地说:“你给我注意点!这些天晚上,你到底跑哪去了?”童刚吓了一跳,心里暗暗叫苦。
在这几天中,童刚陪着二姐一起回过一趟她的大学学校——才人学院。那天,阳光明媚,微风拂面,童刚和二姐漫步在才人学院的校园内。
他们走到了一个广场上,看到了一棵大树,于是决定在树下休息片刻。童刚拿出一支烟,递给二姐一支。两人静静地坐在树下,享受着这份宁静。他们一边吸着烟,二姐一边和他聊起了大学生活中的趣事,笑声回荡在空气中。在他们准备离开时,天空突然下起了雨。童刚急忙拉着二姐躲进车里,发动车子往回开。在路上,狂风暴雨肆虐,童刚的桑塔纳在风雨中摇晃不定,二姐有些害怕,紧紧抓住把手。
童刚注意到二姐的紧张情绪,他试图安慰她,同时也努力集中注意力驾驶车辆。当他感到背部瘙痒难耐时,他腾出一只手去抓痒。二姐见状,连忙帮他挠痒痒,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但她的眼神告诉童刚要专心开车。
童刚领会了二姐的意思,他嘿嘿地笑了起来,心里充满了温暖。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傻傻的孩子气,让人不禁为之动容。尤其是他那张嘟嘟脸配上可爱的嘟嘟唇,给人一种独特的喜剧感。当他咧嘴笑时,露出了一口参差不齐却错落有致的牙齿,展现出一种别样的美丽。
这一路上,两人几乎没有交谈过。唯一的交流就是童刚那句:“厄,车底盘坏了吧。”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还没到家时,车真的出问题了。这次坏的是一只后轮胎。童刚勉强将车开到路边停下,但车身已经明显倾斜。其他等待红绿灯的车主看到这个情况,纷纷热心地提醒他们车胎瘪了。童刚是一个有素质的人,作为一个南方男人,他永远不会忘记说一声谢谢。而且,他还是一个毕业于高等学府的双学位人才,英语水平也相当出色。
在为二姐修好的电脑开机屏幕上,
一行英文字符不断闪烁:“莹莹,mayyouhappyeveryday。”
童刚陪着二姐的晚上,二姐会和他一起打牌。二姐依稀记得,这个习好,应该是和叶凌风在一起时就有过的习惯吧。所以,刚开始和童刚在一起打牌时,始终打不出那种和叶凌风在一起的感觉。不过,闲着也是无聊。玩呗。两个人的斗地主。
在有一局的最后,二姐看不出童刚脸上有等待着她失败的表情,于是二姐胜券在握般的将手中的底牌全部扔出,就剩两张。在二姐出倒数第二张想着马上就要扔牌胜利的时候,童刚一张小王扣住了二姐的2。童刚乐得哈哈大笑,而二姐一脸懵逼。
二姐后来回忆,是啊,就在这个时候,想到和童刚在一起的那会,脸上一直挂着笑容。那真的是一段美好。或许,童刚也知道二姐内心深处的想法,他没有让着二姐,而是用自己的方式给了她最真实的陪伴和快乐。这种坦诚与真挚,让二姐感受到了生活中的小确幸。
在她最美好的年龄中,遇见了一段美好的爱情。又因着自己一颗美好的心灵,将这段恋情更加神化的近乎完美。
穿着在“彼岸”洗浴中心临时买的一套睡衣,那是吊带加外搭的一套,是当时他们店里最贵的睡衣:198。二姐的心情复杂而又矛盾,她的内心交织着各种情绪。
二姐拿着大姐刚给她的500块钱,跑到“彼岸”嘚瑟的时候,心中既有兴奋和满足,又有一种隐隐的不安。或许因为没钱的日子持续太久,她渴望在这一刻尽情享受物质带来的快乐,仿佛要弥补过去的缺失。当她看到那套198的睡袍时,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想要拥有它,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价值和存在。
二姐知道,这样的外因加内力已经持续了很多年。无论是短暂的没钱到突然的有着几张钞票,还是长达几年没钱的状态下在“突发奇财”后持续着几年的大花特花。
二姐常常想,如果一个平民百姓突然中了大奖之后,是否便是这样的一种结果:挥霍无度一空。她在报道新闻上已经见过几次这样的例子,似乎这是一种必然的结果。她不禁问自己,难道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吗?难道就不能理性地规划和使用一笔钱吗?
这天晚上,二姐穿着这套她觉得很美美的睡衣。打开电脑点出一首dJ《王中王》,在童刚跟前扭动着她那根本算不上前凸后翘的小身板。
二姐对我说,那个时候唯一让她不舒服的是,童刚的那帮哥们儿。
这帮大老爷们儿对她虽然不会是直接性的侮辱和轻视,但他们的言行举止总是让二姐感到很不舒服,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让二姐觉得很抬不起头,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二姐一直搞不明白其中缘由,她想不通为什么这些人会给她带来这种感觉。二姐想老娘第一次出现在这帮人跟前的身份,是卖雪茄的。这本来就是一份正当职业,没有什么可羞愧的。但是,在这个环境下,人们的眼光似乎变得异样起来。一个21岁的小姑娘,在一群40岁左右的大老爷们儿跟前,而且是一群把夜场当驻点找女孩以此为人生一大乐趣的男人跟前。他们会怎么看待她呢?或许是因为她的年轻和单纯,势必成为这帮人酒局上的饭后谈资?;又或许是因为她的职业,让他们产生了误解。无论是哪种原因,都让二姐感到十分困扰。
总归,这帮大老爷们留在二姐后来的回忆里,那时候,这帮大老爷们儿会经常会拿她开玩笑,那种拿着女孩在夜场开的玩笑。尤其是那个胖子庞哥,他的玩笑更是让人难以忍受。虽然并无恶意,但也称不上善意。每次二姐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心中的怒火便无法抑制地燃烧起来。二姐每次觉得自己受辱之后,就会将愤怒发泄在童刚身上,给他“讲道理”直到天亮。她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童刚理解她的感受,同时也希望他能为她出头,保护她不受伤害。二姐总纠结于要怎么说,童刚才能“正视”我呢。
二姐记得,在这之前。在和童刚没认识那会,她还在售卖雪茄。那时,她经常去隔壁那家尚未打烊的迪厅找朋友们一起玩乐。有一次,老娘甚至替童刚挡住了好几杯烈酒,结果自己却醉得不省人事,最后还是被服务生搀扶着离开了迪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