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等顾清姿开口,直接从窗户里钻了进来,屈膝坐在了窗台上:“等你做了女皇,给我个将军当当,我替你收复藩王封地,你看看哪个正经皇帝,会留着那么多异姓王?”
这话说得顾清姿想打人,但谢砚拦住了她:“这次多亏有她,不然会生出很多事端。”
顾清姿只能作罢,也是清楚自己打不过薛窈,顺势下了个台阶:“这次原谅你……想做将军就先跟我去一趟武将军那里,敢不敢?”
“走,现在就去。”
薛清皱眉:“风风火火的,好歹也得有个计划再说。”
顾清姿却心动了:“趁着宫里宫外都乱,现在去正合适,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机会和武将军说话。”
“肯定找得到,找不到我把他打晕了扛过来和你说。”
薛窈搓了搓手,满脸都写着迫不及待,顾清姿也不再等,抬脚就要跟着她走,手腕却被抓住了。
她回头,看见的就是谢砚写着担忧的脸:“小心。”
顾清姿心口一烫,不自觉笑出来:“放心。”
两人摸着黑去见了武将军,又赶在天亮之前回到了顾俨的别院,只是刚一进去就见谢砚坐在了屋子里。
“你怎么来了这里?”
“总不好住在薛家,事情办的怎么样?”
“应该没问题,他见我的反应和薛国公一样,不像是有二心的。”
“那就好,没受伤吧?”
他说着话上下打量顾清姿,眼神仿佛长在了她身上一样,薛窈受不了的抖了抖肩膀,转身走了。
屋子里没了旁人,顾清姿便也不再顾忌,她抬手推了谢砚一把,把他抵在了身后的墙上:“你态度好像很不对劲……谢砚,你在想什么?”
谢砚脸侧一红,嘴唇抖动几下却迟迟没开口,显然是有什么话难以启齿。
顾清姿仰头看着他:“这次见面,你的所作所为都让我很意外……谢砚,你是不是也有些喜欢我?”
如果事情走到这一步,谢砚表明了态度要站在她这一边,那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谢砚,告诉我,你是不是心里也有我。”
谢砚没开口,却弯腰将她抱进了怀里:“小殿下,我配不上你。”
顾清姿一愣:“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谢砚不解释,他笃定的事实没必要分说,如果不是七年前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他绝对不会将顾清姿这个太阳似的存在拉下去,落到北境那个泥潭里去。
“等事成之后,再谈你我之间的事吧。”
“不,现在就说,”顾清姿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仰头逼视着他,“一旦动作,你我之间的结果谁都不知道,我现在就要一个答案。”
谢砚沉默许久,似乎是终究拗不过顾清姿,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顾清姿抱着他的后颈,将他的头拉低,仰头亲了上来。
“谢砚,”一吻毕,顾清姿喘息着开口,声音嘶哑中带着说不出的旖旎,“我想要你。”
谢砚浑身僵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想要你,你愿不愿意?”
谢砚眼底逐渐沁上血色,低头恶狠狠地亲了下来:“小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