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体内剩余的毒素只能慢慢的排了。”大夫收手,把药箱子放到一边儿,见着帐篷内的案台上全都是纸也不好乱动,只得在自己的药箱子上开始写起方子来。
“大夫,这,那我家大人这般看不见听不着的要维持多久?”葫芦在一旁问道。
“这。”那大夫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你就别这啊那的了,赶紧说说吧。”姚明月在一旁也没了耐心的说道。
“少则月余,多则半年都有可能,这还是要梁大人好好休养,按时用药才行。”
“什么!”
“这可怎么办啊!”
在场的,除了姚明月,葫芦和小马儿都有些不知所措。
“好,那你赶紧把药开出来。”这时候就体现了姚明月的决策力,慌乱之后淡定下来,吩咐大夫。
“是。”
大夫把药方子开出来之后,递给了姚明月就告辞了。
姚明月让小马儿进城抓药,自个儿和葫芦留在梁风眠的身边,免得他醒来什么都不清楚,到时候还能有个照应。
“楼主,辛苦您了。”葫芦在一旁看着姚明月帮着梁风眠换额头上的帕子忍不住出声感谢,“要不还是让我来吧?”
而姚明月只是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却让葫芦闭了嘴走到了一旁。
他现在哪怕是姚明月想要用眼睛瞪死他,或者拿鞭子抽死他,葫芦都不敢离开这个帐篷。
和梁风眠成婚的是孟朝言,要不是孟小姐也昏迷过去了,那现在在这里照顾公子的,只能是她。
姚楼主这名不顺言不正的,还好这是军营,不会有那么多婆子乱嚼舌根,要是在上京,那唾沫星子早就把姚明月的名声给毁了,到时候梁风眠恐怕不得不让姚明月入了他的后院。
就姚明月的那个性子,又怎么会与人做妾,到时候又会闹的鸡飞狗跳。
葫芦想想那个场景就觉得可怕。
小马儿的行动也快,在城里抓完药之后,立马就给梁风眠把药煎了起来。
等端进帐篷里之后,发觉自家公子还没有醒来。
“这可如何是好?”
没有醒转的话,那小马儿手中的药又怎么喂得进去?
“我来试试。”葫芦以前也不是没有在梁风眠昏迷的时候喂过药。
姚明月见此,也只好把梁风眠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
葫芦先把梁风眠扶了起来,然后用另一只手端着碗,喂到梁风眠的嘴边。
可惜梁风眠一点儿意识也无,药全都从他的嘴角流下,姚明月赶紧用帕子擦掉,然后带了几分嫌弃的说道,“还是让我来吧。”
葫芦大惊,手中的碗都差点给丢了,药碗被小马儿接过去之后,他小心翼翼的把公子放到了榻上,“楼主,这,这不太好吧?”
他的神色有些尴尬,自家公子都毫无意识的,难道姚楼主还要这个时候占自家公子的便宜?
“这有什么的?”姚明月白了葫芦一眼。
不明白这都人命攸关了,怎么还斤斤计较的,磨磨蹭蹭的药半天喂不进去,等会儿冷了药性都没了。
她直接端起药碗,捏住梁风眠的下巴,把药一点点的倒进去。
别说,虽然这样的法子粗暴,但是药,梁风眠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还是喝进去不少!
葫芦在一旁松了一口气,还好,并不是他所想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