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起来傻乎乎的?”梁风眠刮了刮孟朝言的鼻头。
孟朝言感觉到鼻梁上一滑而过的粗糙,微微偏过头去,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好在周叔和李嬷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背对着她们站着了,不然孟朝言恐怕羞得好一阵子不会再理梁风眠。
“我不能来?”梁风眠歪着头笑了笑,“原本我是想让母亲过来同你商议一下婚事定在哪天,突然想起你父亲的忌日要到了,追到庄子上的时候,你都已经走了,所以我就骑着马直接过来了。”
如果再晚一些,恐怕孟朝言她们又换了地方了。
梁风眠伸出手去拉住孟朝言的手,“既然祭拜完了,我和你们一同回去,顺便咱们在路上把日子定下来,到时候让我母亲再过来走一个过场,如何?”
“都听你的吧。”孟朝言摇了摇头有些无奈,想把手从梁风眠的手中抽出来,没想到他越牵越紧。
最后居然被他拉入了怀中。
“梁风眠!”孟朝言的声音带了些震惊。
现在可是在外面!
不远处站的可是周叔和李嬷嬷,她们这般已是逾越,要是被看见了,梁风眠作为男子倒没什么事儿,孟朝言可是要被李嬷嬷好一顿说的。
“朝朝,让我抱抱,就一会儿好吗?”
当初在禹城,孟朝言染上瘟疫的时候,梁风眠其实心中慌得不行。
他害怕,害怕失去孟朝言,从来没有想过如果孟朝言没了,他应该怎么活下去。
哪怕是为了父母活着,怕也只是圣上手中一把行尸走肉的刀剑而已。
好在老天对他并不残忍,孟朝言挺过来了,什么事儿都没有。
现在好好的在她的怀中,能嗅到她头发,身上的香气,感受到她的温热与柔软。
太阳慢慢升起,照在两人的身上,温暖着。
延城孟朝言已经不想再去,一则是因为延城的孟家已经没有什么再让她留念的,二则是为了不想再去面对宋太守。
宋阳死后,宋太守一直都在找寻杀害宋阳的真凶。
为了对得起孟朝言给的十万两黄金,明月楼那边给宋太守的消息一直很模糊,但是不妨碍宋太守怀疑孟朝言。
以往孟朝言都只在上京待着,现在要是回了延城,被宋太守知道的话,万一被宋太守扣在了延城里,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要知道,宋太守能这么宠着荣阳,就是因为只有他一个儿子,不管是什么蛛丝马迹,他都不可能放过。
恐怕还会宁杀一百,不错杀一千。
而且孟朝言一个女子,要是突然暴毙,那孟家的产业,不正好可以落在宋太守的手里。
虽然宋太守到现在为止,还算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