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宇但笑不语的看着她。
孟朝言轻叹一声,倒是有些后悔一出了孝期就与梁风眠成婚的这事儿了。
但是司徒宇愿意她参与进去,除了她的钱财,也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她是勇毅侯府的少夫人啊。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挣脱不开的死疙瘩了。
最终,孟朝言还是没有给司徒宇一个准确的答复。
不过她也不用继续呆在赌坊了。
刚出赌坊的时候,梁风眠就找了过来。
少年将领一身盔甲骑在马上,高高的望着孟朝言,朝着她伸出手来。
而孟朝言一直想要的,都不是梁风眠骑在马背上伸出来,拉她上马背的那一只手。
她看了一会儿之后,并没有把自己的手放上去,“你下来我们找个地方走走。”
梁风眠见她如此执着,又怕她这几日在外受了惊吓,只好下来牵着马跟在她的身侧慢慢走着。
走在大街上,孟朝言看着四周的商贩才感觉到了出赌坊的真实感。
心中慢慢放松了下来,“你早就知道司徒宇在贩卖私盐的事情?”
“也不是早就知道的。”哪怕梁风眠的身后还有明月楼的存在,可是他人一直都在上京,北辽的事情,也就是最近才接触到,贩卖私盐的事情一直存在,也是最近才查到司徒宇的身上。
现在这话从孟朝言的嘴里说出来,梁风眠心中已经有了对策。
“你应该早就告诉我的。”如果梁风眠早告诉她贩卖私盐的幕后之人是司徒宇,那她也不用再费尽心思的去接近了,直接好好的在上京筹划就行。
可是转念一想,也许并不是梁风眠不想告诉他,司徒宇毕竟是丞相府的大公子,现在又是太府寺丞,职位并不低,哪怕告诉孟朝言了,她也没办法替父报仇。
不过既然现在司徒宇来了这北辽,那孟朝言自然心中也有了法子。
“姚明月可是在军营里?”
“朝朝,你不要轻举妄动。”梁风眠一下子就明白了孟朝言问这话的意思,从而转过头来严肃的看着她,“司徒宇现在是朝廷命官,他要是死在这北辽,你觉得你还能逃得了吗?”
而且明月楼也绝对不会接孟朝言的这个委托,哪怕她出的钱再多。
“既然逃不了,那我就和他一起死。”掌心的指甲深深的扣进肉里,孟朝言感觉心间的烈火焚烧着,已经感觉不到其他的痛楚。
“那我呢!”梁风眠不干了,他有些生气的对着孟朝言说道,“那我怎么办!你成天想着复仇!那我呢?孟朝言,你真的把我当做过你的夫君吗?”
哪怕两人至今都没有圆房。
孟朝言抬头看向了面前的梁风眠,看着他通红的双眼,以及眼中的质问,心中仿佛有一块地方塌了下去。
微微的上前,揽住他的腰,把自己埋进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