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虽是流落在外的孤女,却手握重金,有九千岁如泰山般庇护,有王家似盾牌般作为靠山,过得逍遥自在,真是越想越令人气恼!
“该忍耐的地方,我为何就不能忍耐?”他暗自叹息,仿佛那股仇恨如恶魔一般将他紧紧缠绕,浑身的疲惫感恰似汹涌的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来。
他的眼前不断浮现出陆芷依那得意洋洋的面容,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冷笑,犹如一把锋利的剑,刺得他那无处发泄的怒火如熊熊烈焰般燃烧。
“银票、嫁妆……全都被她带走了。”陆远心头的愤懑恰似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内心的悲哀与愤怒如乱麻般交织在一起,愈发强烈。
他心中默念着,银两在他眼前如虚幻的泡沫般瞬间破灭,而那十万两的债务又如同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沉重得几乎让他窒息。
“这十万两,必须交给王家!”陆远心中暗自咬牙切齿,他深知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陆家绝不能在这场阴谋中土崩瓦解,必须采取一系列果敢的行动。
他的声音逐渐提高,仿佛在给自己加油鼓劲,“我们陆家必须立刻行动起来,筹备这十万两,所有能够变现的资产,都要迅速变卖。”
“此乃陛下旨意,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凑足十万两,否则便是抗旨不遵!”
“夫人,你去太子府问问,能否再帮衬我们些许,毕竟我们可是姻亲啊。”
薛氏闻听此言,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道:“夫君,太子殿下如今自身都难保,哪里还有闲工夫来管我们的闲事,况且柔儿也有孕在身,在这等节骨眼上,太子恐怕恨不得与我们划清界限呢。”
陆老夫人的神情犹如阴云密布,半晌之后才缓缓开口,“那就将柔儿的陪嫁变卖了,先挺过眼前这道难关,只要保住远儿的首辅之位,日后何愁没有银子!”
她心里也清楚,在这个节骨眼上,没有人会对他们伸出援手,落井下石的人恐怕不在少数,但陆家绝对不能因此而毁于一旦。
薛氏的眼眶红肿得像两颗熟透的桃子,哽咽着说道:“母亲,您放心吧,儿媳明白!”
…………
东宫!
“什么?云嫣郡主举办游湖宴会,邀请各官员的公子小姐参加,还有他们的夫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太子南宫煜看着手中的纸条,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眼底布满了震惊,抬头望着窗外,满脸的茫然。。
“据说是云嫣郡主为了弥补长公主春日宴闹出的事情,准备重新举办游湖宴会,好哄长公主开心呢!”董嬷嬷毕恭毕敬地禀告道。
南宫煜眉头紧蹙,如墨染的剑眉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你觉得事情会如此简单吗?”
他记忆中的云嫣,向来对结交朋友之事兴致缺缺,尤其是京城权贵圈子里的那些闺秀,想当初云嫣可没少受她们的欺负,如今竟要举办游湖宴会?
“也许是这初夏的风光宜人,适合游湖吧!”董嬷嬷轻声解释着,“郡主的确是为了讨长公主欢心啊!”
“永宁侯府的那位也被邀请了?”南宫煜冷不丁地发问,他的眼眸恰似那深不见底的寒潭,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是的,听闻永宁郡主也收到了请帖!”
“呵!她竟也收到了,如此这般倒是有趣,云嫣竟然邀请陆芷依,这可真让本宫好奇得很呢?真想瞧瞧她究竟意欲何为?只可惜本宫正在禁足中,无法出去!”
南宫煜冷笑一声,眸子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语气冰冷地吩咐道:“嬷嬷,传信给老五,让他去参加游湖宴会!”
“老奴遵命!”董嬷嬷赶忙应道,随后匆匆退了下去。
南宫煜静静坐着,沉思了片刻,嘴角缓缓勾起一丝诡异的弧度,犹如那暗夜中的鬼魅!
………
醉红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