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陈塘山跟陈香莲那种坏人,早该伏法了才对。
可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在看见周应淮黑脸走过来时,母女二人又有些害怕起来。
吴诚专心找着药材,根本没注意到身后来了人,等察觉到大周氏跟吴芝仪的脸色时,周应淮的手已经摁住了他从中挑出的那一味药材的动作。
“应淮兄弟?”
“什么时候能制药?”
吴诚这才看清楚周应淮眼眶微红,他心里咯噔一下,“我刚才给你媳妇儿把脉,她应该还能撑个两天啊。”
刚才他提醒周应淮别让傅卿吹风,其实就是在告诉他傅卿病情严重,不能待在人堆里。
可那脉象又……
顿时,吴诚一拍脑门。
“是你家周少禹?”
周应淮没说话,只是死死的抓着吴诚的手。
“什么时候?明天?”
吴诚摇头,“白附子没有了。”
周应淮眉心紧促,“还有什么?”
“听说还有好些乡亲出去找药了,我得先看看他们找到了哪些药材才能回复你。”
说完这些,吴诚看着周应淮的脸色,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陈塘山家……”
“烧的又不是我家的人,你自己看着办。”
一句话,把吴诚才捡起来的悲悯之心彻底给压死了。
老刘头等了半天不见吴诚拿药草来,便让春生爹过来问问。
得知吴诚又不想救人了,老刘头最后只是长叹一声。
“罢了罢了,他陈塘山自己做的孽,他就得自己受着,我们管不着!”
至于陈香莲……
周应淮只是卸了她的下巴,说白了就是弄脱臼了而已,根本没想着要她的命。
吴诚三两下就把她的下巴接了回去,刚才已经醒了,可看见陈塘山的惨状又被吓得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