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夫人瞧着面色不善,走路都有点带风,可想而知这心里的愤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烟,你太让我失望了。
”
柳如烟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自己母亲的一顿训斥给骂懵了,“娘?你怎么在这里?”
“你还好意思问,大夫说你的病已经痊愈,想着今儿让你出来陪我去进香,谁知道你压根不在院子里,我就猜到你可能在这里。
”
柳夫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未出阁的姑娘,成日跟男子混迹在一处,可知于你的名声有碍?”
这是事实!
这该死的世道,对于女子的苛刻无需多说,如同枷锁一般牢牢的扣在每个女子的身上,无力挣脱也不能挣脱。
离经叛道的结果,便是没有好结果……
一番话,说得季博达面色苍白,甚至于比柳如烟更难看,再回头的时候,眸子里满是担忧之色。
他在担心柳如烟,却又无法说出口。
“母亲,我与师兄只是在商看药方罢了,从未有过逾矩之行。
”
柳如烟说得坦荡,笑盈盈的挽住了母亲的胳膊,“娘,您还不相信我吗?”
柳夫人叹口气,缓了缓口吻,“正因为相信,所以才更加担心。
你没有这样的心思,不代表旁人也不会肖想。
”
这话,是直冲季博达去了。
“柳夫人多虑了,我与师妹……”
不等季博达把话说完,柳夫人已经一个眼刀子过去,打住了他未说完的话,“你怎么想的,我没功夫猜,但只有一句话,万望记在心里。
”
“是!
”
季博达行礼。
柳夫人趾高气扬的开口,“莫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如烟虽然是次女,却也是侍郎府的小姐,不是谁都能高攀得起的。
”
官家小姐和医馆门徒,傻子都知道两者之间的沟壑有多深……
“我明白。
”
季博达眼底的光,无声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