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十七岁时我才几岁呀!你变态恋童癖吗?!”
“那你就不要在乎这种事呀。”
“我不是在乎你几岁跟几个女人做了几次,我只是不要在那张床上!”她莫名的坚持。
“那你要在哪里?”
“……餐桌上。”那张桌子看起来很大,应该可以。
“那里很不舒服吧?”对他当然没差,有差的是等会儿要躺在上头的她。
“总比会让我浑身发痒兼作呕的床好,再不然,我建议你去买一张新床,我们延期再做好了。”乖,去冲冷水澡。
延期?她不知道男人在这种时候就有爆发性的毅力,会基于血液里的兽性让他们扫除所有阻碍,只为了达到最终目的。
“别想。”
他舍弃那张床,却也不觉得餐桌是唯一选择——虽然在餐桌上“开动”是良好的饮食习惯,但是他不确定那张餐桌牢不牢靠,要是中途垮掉就扫兴了。
最后,他决定将她轻放在铺缀着手工蚕丝毯的地板上。
“这里如何?”他非常绅士地询问,双唇却已火辣地吻上她的胸口,长腿在她身躯旁跨开,撑着手臂笑觑她。
纯白丝毯软软的,让她不觉得地板硬;纯白丝毯暖暖的,也让她没感觉地板冷。
她半裸的背部能清楚知道丝毯的滑顺程度,素雅简单的织法让丝毯呈现俐落的美感,她躺在上头,为她的美丽加成。
她脸上表情绝对称不上满意,似乎仍有意见,更有些困窘。
“……我会弄脏你的地毯。”短短一句话,让梁宛歌的脸颊爆红。她根本不敢直视他,说话的音量也小得可怜。
唐虚怀听懂了她的意思,只是浅笑,笑里有些小小惊讶,他自己已经不是清清白白的童子鸡,当然不会去要求自己的女伴非得是处女,他可以有过去,别人也可以,那是每个人每一段不同的人生经历,没有谁非得有义务要为谁等待,加上从他手中“制造”出来的处女有太多太多,甚至只要一小块沾血棉球就能做出以假乱真的效果,他不认为做爱之后看到落红能激起什么男性自满。
但是她这种不矫揉造作的羞涩,反而让他觉得自己不够干净,没办法像她一样完完整整为一个人奉献。是因为她看得起他,才愿意将如此宝贵的殊荣赏赐给他,这让他几乎想细吻着她,告诉她,他有多感动她认可他……
“没关系,我会洗地毯。”他回答得好似很戏谑,实际上再认真不过了。
梁宛歌缓缓扬睫,脸上红潮并没有消退,但视线至少已经敢直勾勾对上他的。
她震撼于他漂亮眼眸里的专注,即使那看起来挑情又暧昧,几乎是立即就打算将她吞吃入腹,然而却也更形温柔,她一直以为这种时候在男人眼中看到的,应该只剩下欲望,像一头急于扑食的兽……他看起来也像兽,最美丽的兽,轻柔的舔舐,无法温柔的啃咬,只是让她知道,他有多渴望她。
她伸手碰触他的眉眼,他像明白她的邀请,低下头,让她吻着她手指抚触过的地方,再三流连在她最喜欢的眼睛、鼻子……
“你说的噢……地毯给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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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宛歌昏昏欲睡,热呼呼的洗澡水让她整个人放松得像块棉花糖,一含在嘴里就化掉了。她躺入水里,让水平面盖住她的耳朵,喜欢这样去听水声,有一种自己身处在水里伪装成鱼儿的感觉……小时候每次洗澡都要玩上一次,等起来之后才哭着跑去扯妈妈的裙襬,说耳朵跑水进去了,然后妈妈就会用棉花棒耐心的帮她把耳朵里的水吸干,嘻。
水摩擦所造成的潮声里融入了刷地毯的声音,害她忍不住想笑。
她从水里冒出头,下颚靠在曲起的双臂上,笑弯眼地瞅着坐在小凳子上与手工丝毯奋战的男人。
“还没洗好吗?”她的声音好慵懒好慵懒,慵懒到仿佛一个字都得拖上十几秒才能说完,一边拨着水玩。
“嗯……我想,差不多好了,看不到血迹了。”
“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不单单看不到血迹,我还从丝毯中间看到浴室的瓷砖耶。”那么大的破洞是怎么回事呀?刷破啰?她当然没这么问出口直接刺伤他的心,只是那块丝毯看起来不太便宜耶。
“你一定是看错了。”唐虚怀咧嘴笑,高价的丝毯被弃置在一旁,卷成一大团废弃物似的惨况,它的使命已经完成,可以瞑目了。
他跨进浴缸,让水位上升。
“我耳朵进水了……”她用掌心在耳壳外压,想利用最阳春的方式将水给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