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奕早已在电话里告知魏天宇受伤的始末,对于这些纠缠不清的日本斗者,艾小贝从来就没有过好印象。
彭媛目光变冷,淡淡地看着她。
清贤则是走到床边给魏天宇搭脉,半晌他皱眉道,“的确是阴邪之术,邪气攻心控制心脉。不过,若他心无杂念,这邪气本身也算不得什么。”
韩奕看着魏天宇的面颊,微微一叹。魏天宇对彭媛动了心思,他看得出。彭媛懂事善谈,身上带着一股随遇而安的豁达气质,相貌更是柔美与野性并存,相信,任何男人对这样的女人都是无法抗拒的吧。
从被抓至今,一个女子竟是从未露出半分慌张,更是没有流露过半分惧怕。区区女子有这份心性,即便作为敌人,韩奕也是生出几分欣赏。
“但他自己心怀杂念,就容易受这邪气控制。”清贤将手搭在魏天宇脉搏,尝试注入一道灵气,灵气与体内邪气相撞,发生排斥之感。
“强硬驱逐,只怕会影响他的经脉,致使他爆体而亡。魏天宇毕竟不是修炼之人,经脉全无任性。”清贤收手,转头看向彭媛,“还请这位小姐告知解术之法,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是再耽搁下去,天宇只怕会出疯魔入心,再无回转。”
彭媛淡淡地看着他,然后垂眸道,“我并没有解术之法。”
清贤皱眉,“怎会没有,施术者必然有解术之法,或者你告知我这邪术本源为何,我自寻方法。”
彭媛面色僵硬,半晌摇了摇头,“没有。”
听闻此言,屋内寂静无声,看来这彭媛是不打算交出解救之法了。
艾小贝板着脸,看着床上的魏天宇,然后淡淡道,“你们的事情我大抵知道一些,天宇拿你当成朋友,若你还算是个人,就不要牵累与他,毕竟这个事情跟他没有关系。”
彭媛面色瞬息万变,她的目光转向床上的魏天宇,然后垂眸道,“这功法我也是第一次使用,从未施过解术之法。”
她的师父日春禅师,将这套秘传之法授予她,并未过她解法,只道这功法可以令男人爱上她,听从她。
但聪明如彭媛,现在又岂会不明白,这功法并非是要男人爱上自己,而是要男人想占有自己,得到自己。这并未传统意义的爱,而是一种占有。
魏天宇中招后希望占有自己,才会对自己与韩奕说笑生出如此剧烈的反应,而她连续施法,没想到却令魏天宇几近疯魔。
对于修炼此功的斗者来说,根本不需要解法。因为她们的目的只是与男人交又欠,吸取他们的纯阳之气。邪门得很。
想到这里,彭媛忽地释然一笑,“我有解救的办法,不过只能我自己来解。”
韩奕眯着眼眸,他一直注视着彭媛的表情,很明显,她刚刚经历了一番复杂的心理斗争。只是待他拿出读心小塔,彭媛的心中已然恢复平静。
“你只需要说出办法。”韩奕淡淡地坐在一旁沙发上。
彭媛抬目看他,“只有我自己施法才能救他,而且你们都要出去。”
韩奕顿时露出笑容,“你在耍什么花样?而且你觉得我们可能会放你与天宇单独相处?”
彭媛无所谓地闭上眼眸,缓缓道,“信不信由你们,这方法是我门秘术,除了我以外,其他人根本救不了他。你们可以放心,我不会害他。”
“你已经把他害成了这样,叫别人如何放心?”艾小贝皱着眉头。
彭媛闭目不语。
站在一旁的穆长老开声道,“就让她来解,在我老头子的眼皮底下,她那点手段还是跑不掉的。”
韩奕紧盯着彭媛,半晌又看了看床上的魏天宇,这才缓缓颔首,“我们出去。”
清贤犹豫了一下,缓缓将魏天宇的手臂放回到被子里,冲彭媛点头道,“有劳了。”
待众人全部出去,穆长老为彭媛解开束缚,阴测测地开口威胁道,“你这女娃最好不要安什么心思,想在我的眼皮底下溜走更不可能。”说罢,他转身离去。
彭媛站起身来,此刻房间里只剩下她与魏天宇两个人。她回身将窗帘拉严,屋内顿时昏暗得只能看到她的轮廓。
彭媛缓慢地走到床边,抬手拿出魏天宇的手腕替他搭脉,一道斗气进入到魏天宇的体内,与他体内原本的气体发生碰撞,击得魏天宇蓦然睁开眼眸。
魏天宇睁开眼眸,面上却是没有半分表情,眼底更是一片空洞,似乎只是单纯的睁眼,却没有醒来。
彭媛看着他英俊刚毅的面容,神色间闪过一丝慌张。师父啊师父,看来这功法一旦施展,要么就是让对方去死,要么,就是自己踏上跟您一样的不归路……
彭媛两指在空中轻绕两圈,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将那两指轻点在了魏天宇的心口。随后她缓缓解开了魏天宇的衣服,脱下他的裤子。
彭媛闭上眼睛,缓缓褪去自己的衣物。随后她轻笑了一声,喃喃道,“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也没吃什么亏,不是吗?”说着,她一边伸手抚上了魏天宇英俊的脸庞。
这件事本身与魏天宇并无关系,她不过是想给韩奕制造麻烦,没想到却险些将他害死。而魏天宇之所以能被自己害到,关键在于他对自己有些情意。她还是狠不下心……
屋外,韩奕靠墙而立,从兜里掏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中。艾小贝有些担忧地看向他,又看向清贤,“你们说,她会不会对魏天宇下黑手?如果她认命了,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找机会害了魏天宇怎么办?”
“她不会。”不知怎地,韩奕皱着眉头缓缓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