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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卿尘像是学会一项了不起的新技能,莫名有点儿兴奋。很快抽完了那半截烟,伸出手心冲杨原野又讨一根。
杨原野抓起沙发上自己的衬衫,递给易卿尘:“穿上。”
呵,让他穿他的衬衫,才肯再给一支烟吗?
真是羞耻的恶趣味。
易卿尘跪坐在床上,套上宽大的衬衫,随意系了两颗纽扣,春光撩人。
杨原野又点着一根烟,易卿尘接过来,放进嘴巴里,烟在指尖忽明忽暗,这时,只听一声清脆的快门声。
“你拍我干嘛?”
杨原野没答话,端着手机,变换着角度又拍了几张。
这是什么事后play?易卿尘眨巴眨巴眼睛,还没反应过来,指间夹着的烟就被抽走了。
“别抽了,”杨原野摁灭了橙红色的烟头,“抽烟对嗓子不好,你玩玩儿得了,以后不许抽。”
那你还教我……易卿尘悻悻地撇了撇嘴。
“怎么,不高兴了?”杨原野凑过来,结实的胳膊轻轻松松环住他的一抹细腰,把他圈在怀里。
易卿尘任性地不说话。
“饿了吗?”杨原野温声问。
易卿尘想起昨天杨原野做的晚饭,他好像一口都没吃,忽然觉得有点儿愧疚,于是扭过头说:“嗯,饿了,你呢?”
“我也饿了。”
“那你想吃什么?早饭换我做?”
杨原野不由分说把他扑倒压在床上,呼吸倾吐在耳畔:“我想吃兔兔。你给我吃。”
“啊……”易卿尘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支支吾吾,“你昨晚不是刚吃了,还吃?”
一声轻笑溢出鼻腔,杨原野坏笑着说:“我逗你的,昨晚什么都没做。”
“我要是做了,你能不醒吗?你当我是根火柴?”
易卿尘想象了一下,憋不住笑出了声,心中一喜,傻乎乎地说道:“也对哦。”
“宝宝,你要不要验验货?”
杨原野忽然欺近,黑亮的眸子像头桀骜的狼,毫不收敛眸里的想要,弥散在每一颗烟草味的空气分子里。
易卿尘招架不住,羞得耳朵根都烧红了,说不出口那些情话,在他欺近时闭上眼睛,算作默许。情愫如同密织的蛛网,距离消失于无形。
阳光在地板上拉出菱形的影子,易卿尘错觉自己要被撕碎,想要逃走。可杨原野太狡猾,变着方儿的哄他,他不由自主就又信了。
三小时后,易卿尘尝到了轻信的恶果。他瘫着身体泡在热水里,却仍错觉视线还在晃动,勉强咽了口唾液,忍着嗓子眼的刺痛,哑着声问:“一会儿要怎么去采访?”
《唱作人》节目组的参访录影就是今天。杨原野的眼里倒映着爱人的身影,时间确实来不及了,他强逼自己保持冷静,低头老老实实地给人洗头发擦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