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禾说:“如果情况属实,各位将在接下来的几个月等待元帅府的清算。不出意外的话,你们会面临终身□□或死刑。”
话音落下,会议室内鸦雀无声。
omega暴露出全然不似刚才的不甘、委屈乃至是愤怒。
终于,有人哽咽骂道:“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们也够惨了!你作为救了我们的人,就甘心看到我们再次走进刑场吗?!”
很快又有人开口:“元帅府在践踏你的成果,他们根本不在意你到底付出了多少!”
这话似乎代表了所有人的心声,众omega无言,都死死盯着讲台之上。
门口的江郁抬起手,正要敲门——
楚文禾手中的资料合起,底端在桌案磕了一下。
“你们已然清醒的事实就是我的成果,我得到了足够肯定自己的宝贵经验,我会用它们去救助有需要的人。”
“而你们,也将清醒着、去接受法庭的审判。”
“当然,你们没有被剥夺通过互相检举来戴罪立功的权力。”
一时间,刚才还同仇敌忾的omega们看向彼此的眼光充满了警惕和杀气。
门外,江郁放下了迟迟没有敲响会议室房门的手,他转过身,带着笑意向走廊尽头走去。
……
……
回到家后江郁才知道,楚文禾在会议室紧张到快要僵住了。
“你来了怎么不进来?”
楚文禾换下衣服,“我出了会议室,一直在洗手间看我的脸有没有很红,我以前不是这么说话的,刚才我复盘了一下,我担心自己表现得不好……”
“……”
江郁却笑说:“是个很好的开始,不是吗。”
这话成功让楚文禾悬着的心落地了,他也意识到对自己的要求有点苛刻了。
几天前,楚文禾收到了一份来自未都大学的邀请函,希望他在毕业典礼上作为嘉宾去鼓励一下omega们。
因为柳冬炆的演讲,学生们看到无数毁誉参半的流言时,更对这位拯救了会长的医生充满了好奇。
以后,楚文禾不光会拥有自己的学校,也会在未都大学拥有几节筑巢相关的选修课。
江郁提前关注了演讲那日的天气。
前后一周都阴雨缠绵,楚文禾的脚踝怕是撑不住两个小时的演讲。
可楚文禾坚持要去,江郁严重怀疑柳冬炆冒死演讲给他的omega做了个错误示范。
比起情怀,江郁更愿意把精力放在实在的事上。
但他也不否认,这个社会需要有满腔热情无私去做贡献的人。
……
……
演讲的前一天。
楚文禾收到了江郁为他这次演讲订做的西装,他感觉华丽程度有点不输江郁在数字未来时装周那天的礼服了。
江郁:“你眼光真好,这就是想给你的那套礼服改的。”
楚文禾一怔。
“本来我想带你去时装周的啊。”江郁说风凉话,“看到你忙那些omega的事太专注了,怕你为难,就没叫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