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了证结了婚,夫妻俩就要同住一个屋檐下,出于安全考虑,他沿用了‘替身’的借口,原本也只是想要一桩幌子婚姻去避开联姻,两年后就离婚各奔东西,就没去考虑其他。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领证的时候若是没给出那份婚前协议,没说出那个幌子替身借口,陆淮年近水楼台说不定就捞到了时柒这个月亮,不至于后来者居上,被江序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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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时柒出院回了蓉园。
车子平稳停在院外的林荫道,陆淮年先下车,站在车门边扶着妻子下来,时柒主动回牵上他的手,两人并肩往屋子里走。
陆淮年留心着她的脚下,重复唠叨:“脚上的伤还没完全好,走慢点,步子迈小一点。”
都已经结痂了。
但他还总是这样絮叨。
“你少关心我的脚了,你今天药吃了没?”时柒仰头看他,目光在他脸上来回打量:“梁医生跟我说,他之前给你开的药,让你半个月吃完,你两个月都没吃完,不听医生的话,病才迟迟没好。”
“我听你的话。”
“……”时柒一噎,本来想小小地教育他一下,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转过头看向院子,目光停留在那开满桂花的树枝上,转移了话题:“这桂树是我们买这栋别墅的时候种的吗?”
“是今年移植的。”
“那之前种了什么?”
“开发商自带的观赏性法国梧桐树。”
“你不喜欢梧桐树吗?”
“不喜欢也不讨厌,因为我没有很喜欢的花草树木,别人给什么,我就拿什么。你养的多肉盆栽很好看,院子里的金桂树也好看。”
时柒笑着,夸他很有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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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时柒和陆淮年在院子里散了会儿步,折返回别墅的路上,途经后院的小洋房。透过门缝,她瞥见了某道烛光。
她停了步子。
拉了拉身旁男人的衣袖,带着他的目光往里头看,问道:“供奉着谁呀?”
“我姐。”
“亲姐姐吗?”
“嗯。”
“灵位上的姓氏好像跟你不一样。”
“收养人不同。”陆淮年带着她离开了,并未踏足洋房:“我们是孤儿,没有父母,先后被人收养,所以姓氏不同。”
闻言。
时柒抿了抿唇。
是孤儿,没有父母,唯一的亲姐姐也死了。和他相比起来,时柒觉得自己也不算惨了,虽然她也是被亲生父母抛弃的孤儿,但好歹她有个视她如命的爸爸。
时柒绕到他身前,面对面看着他,眉眼弯弯笑容似糖:“我们结婚了,同在一个户口本上,就是彼此后半生的依靠。互相陪伴,携手度过未来的日子。”
陆淮年凝着她的脸,在她动听的话语声中忘情地沉沦,弯腰抱住了她,将人缓缓搂进怀里,一点点搂紧,试探地问:“我可以再听一遍吗?”
时柒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吝啬夸赞和安慰。
她温柔的声音再度响起,回荡在他耳旁的风声中,进入他心底,他听见她说:“淮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