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我过生日那次,他半夜十二点,突然给我打电话,跟我表白。”
任平生闻言,眼中瞬间冒出安然此前化身吃瓜的猹时一样的光芒,好奇的追问:“然后呢?”
“我当时人都是懵的,都以为是我自己睡迷糊了。”
“然后呢?”
“你说呢,当然是拒绝他了,我一直拿他当朋友,谁想到他会突然给我来这一下。”
任平生脸上涌着旁观者的笑容,啧了一声说:“我也没想到,这家伙平时默不作声,私底下倒是挺大胆。你这个猹嘴巴也挺严的,今天要不是我非要拉着你一块去吃饭,你是不是还不准备告诉我?”
“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
“这种事是没什么好说的,但我是外人?我们两认识这么多年,我一直拿你当我异父异母的亲妹妹,我跟韵儿介绍你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周朋跟我的关系也不用说了,大学四年,他就睡我对床。你们这样瞒着我,你们觉得好意思吗?”
安然无语地白了眼任平生,搂住南韵的胳膊,语气有些撒娇的说:“南韵姐,你看你家的平头哥多会扣帽子,我是拒绝了周朋,又不是偷摸的和周朋谈,他给我扣这么大的帽子。”
南韵浅笑说:“他就是这样,你理应清楚。”
安然刚要开口,任平生不满的抢先道:“韵儿你这就有点胳膊肘往外拐了,什么叫我就是这样,我哪样了。”
南韵红唇微启,安然抢先斥道:“会不会说话?你也说了我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南韵姐是我嫂子,她向着我怎么叫胳膊肘往外拐?再说了,本来就是你给我扣帽子,南韵姐只是帮我说句公道话。”
“是是,”任平生说,“周朋应该已经到了,我们得过去,你真不去?拒绝他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好歹六七年的朋友,总不能因为这事,就绝交了。”
“也不是绝交,就是有点尴尬。”
“有什么好尴尬的,真要论尴尬,我不比你更尴尬?”
“不一样啊,你和他是一个寝室的兄弟,而且当初你会开他,也是没办法,谁让他连原因都不肯说,你要是不开他,其他人还怎么管?”安然说,“我和他会认识,是因为你,私底下我和他又没在一起玩过。”
任平生刚想再说些什么,南韵开口道:“然然不想去便不去,你何以要一直让她去?”
任平生看了眼南韵,说:“行吧行吧,你早点回去,明天带你回家,尝尝你嫂子的手艺。”
“好呀,我拭目以待。”
一起坐电梯到一楼,安然挥手道别,走出电梯。任平生、南韵仍待在电梯里,去负一楼。
“我刚才想她去,只是不想他们好几年的朋友就这样算了。”
“我知,但然然不愿。”
任平生嗯了一声,换话题说:“你怎么会来?我还以为你会在家里休息,早知道你过来,我当时就该去接你。”
南韵眸光潋滟的看着任平生,说:“一则我答应过平生,二则平生可当作我想见你。”
任平生嘴角忍不住上扬。
南韵果然就是个妖精。
跟南韵在一块,他动不动就会被南韵钓成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