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错了一点,白顾问,我得意是因为我有能力,不是因为有人愿意跪舔,不是因为有人愿意跪舔所以我有能力。”
“你才是那个无能之人,只是我愿意捧着你。”
“我身上有什么特殊性吗?既然你已经把我的温柔认定为假装、虚伪,空有文凭但是对你的问题无能为力,我还有什么特殊性值得你捧着吗?”
“当然,你这样的货色满大街都是,但是……嗯,你这样的货色满大街都是。”
“这就是你的‘但是’?”
…
神咨询过许多心理顾问,问诊过许多精神医生,被两者踢来踢去。偶尔的长期合作方,最后也落得一个被神炒掉的结局。
年岁渐长的他也越来越不明白那个人当年的做法。
“睡觉对我来说是困难的。但是在他身边,就好像听到了摇篮曲,躺回了儿童房的婴儿床。他似乎误解了我的话。”
沈琛有所省略地简述了当年的事情,不好直说当时就是想睡人家。
虽说想睡,但也不是真的想睡,沈琛自认不是同性恋。
他不敢也不想直接咨询详细的私人事情,只能旁敲侧击。
得出的结果是白浮清身上有某种超越性别的抽象的纯净,让人忍不住玷污看看。但如果真正破坏那就不再纯净了。这让沈琛有些想回避他。
接近纯度过高的东西太久会让人窒息。
女咨询师温柔地说:“他虽然是精神病学专业的学生,但没有完成专业培训,不具备处理复杂问题的能力哦。在我看来,你们更像是朋友,他提供的应该是朋友式的支持而不是专业的心理咨询服务。你觉得呢?”
“我觉得他不是不专业啊,他很有耐心的,很温柔,愿意接我电话,保护我,不会玩不起随便曝光,在我需要的时候陪着我……比其他人好多了。”
“嗯…这,听上去这确实有些越界了。”咨询师友好地皱起眉,思考如何向沈先生解释这其中的隐患。
不过她很快就会明白,他口中的那个人,面对这种高风险案主都能违规,属实是有什么可疑的人格和问题。
沈先生和她熟络后变得松动了许多,他是这样一个幽默随和的人,甚至会考虑咨询师的感受。
反问她:
“我这样说话老师可以理解吗?”
“老师看起来还没写完上一个记录,那我先在脑子里想想今天要说的话题吧。”
“老师今天穿了和以往不同的色系哦。”
“这串手链是新买的吗?”
他简直比她的男朋友还细心,咨询师推推小方眼镜,一两周就见这一面,他却记得自己的穿搭喜好。她尝试根据他主述的童年经历推测“细致”的成因。
“是么?我有说过我的爷爷是小学五年级死的?”
他显得如此诧异,仿佛这个信息是咨询师自己编造出来的事实,可这是上一次见面聊起的往事。
就着这点讨论下去,他最后说:
“不记得爷爷是什么时候死的,但确实是死了,好像是被他儿子气死了。”
“我发现沈先生好像对别人的记忆更为清晰,记忆自己的事情有些混乱?你会有这样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