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档国外旅游综艺里神的人设是“在新环境含羞但热情的猫猫狗”。白浮清看到脸随时随地微微发红的小琛,一口蹩脚的英文,热情又谦逊地同人交谈,快快乐乐地和嘉宾搭cp,神情中没有一点阴翳。
这个月,神第二次下达指令,把白浮清召唤到某三线城市的某座游乐园。
白浮清从酒店出来,路上被沈拉着煲电话粥,问他上一次去游乐园是什么时候,和谁去的玩得怎么样。
最近一次是半年前,和一位似乎痊愈的来访者。
这个行为本身很危险,不过他给这位小访客开了个特例——他和他的父母真的非常感谢他,再三请求他能同行,过不久他们可能会离开这个城市,再相遇就很难了。
白浮清松口同意陪同半天,半天下来都在客套。
希望这次也能客套吧。
到站下车,明明是假期,游乐园门口却冷清得只有麻雀,白浮清心生疑窦,忐忑地走进游乐园大门,门卫们懒洋洋抬眼皮看他一眼,不说话继续玩手机。
园内走两步他就发现,哎?这路上怎么好像还是就只有自己一个人,沈琛也不见踪影。
这货这次不会又要搞什么脱出游戏吧。
刚想转身走人,沈琛就挥手走来了。
他戴着卡其色渔夫帽没有口罩,耳垂上罕见的没有钉子,干净的白衬衫和牛仔裤,看起来像个清澈的学生弟。
“早啊医生。”
“这么正经?什么情况?有审核在盯着你吗?”
“没有,今天是青春校园风。”沈琛笑吟吟地就想来拉白浮清的手。
白浮清好灵巧地一绕把手揣进口袋里,若无其事地继续走:“怎么园子空空如也?你又整什么花头?”
“我给你承包了游乐园。今天,这儿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还有你的十几个保镖。”白浮清补充:“这么看来还蛮热闹,不过都埋伏在哪儿呢?准备玩捉迷藏?”
沈琛拉住他的袖子往大型设施走,说:“管他们干嘛,我好久不玩了,我们自己好好玩不行吗。”
“你前阵子不是有个综艺有一期刚去游乐园玩过?难道我记错了?”
“你记错了吧,我有一年没去了,你看的是重播。”
“啊?呃,好吧。嗯……其实…我没看,是我爸妈在客厅放电视偶尔听到的。”
沈琛沉下脸:“你这样诚实我会难过的。”
难过的神降下了惩罚,强迫庶民陪他玩了三次跳楼机。
白浮清不恐高但是甩那么多次下来也是玩吐了,松垮垮地摊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沈琛刚刚拼命教授他跳楼机的静心技巧,声称只要掌握了玩多少次都不是问题,但他没学会。
“这你就不行了?”
沈琛乐呵呵地看他,不知道从哪捞出一把吉他,抱着,说要给医生弹两首。
他左手轻按琴颈,右手的拨片掠过琴弦,音符串成乐曲慢慢流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