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说笑了,小老太太我这糖炒栗子怎么会有毒呢,您不是还好好的吗。”
“那也只是我,若是换了旁人,这一颗栗子就足够他死三十次的了。”
老婆婆忽然笑了,她的笑声如银铃,却比银铃更动听。
“不愧是路遥,路公子。”
“你认得我?”
老太太笑道:“路公子威名远播,这江湖上恐怕没有几个人不认得。”
“知道我的人是不少,但是能像你这样,一眼认出我的人可是没有几个。”
路遥也笑了。
就在他开始笑的时候,这老婆婆已经出手。
她从篮子里抽出双短剑,剑上系着鲜红的彩缎,双手一弹,寒光一闪,剑锋直取路遥的咽喉。
剑光如惊虹掣电,树叶被森寒的剑气所摧,片片落了下来。转瞬间又被剑光绞碎。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这就是昔年公孙大娘,教她弟子所舞的剑器。不是亲眼见过的人,很难想象到公孙剑舞的精彩绝伦。
“好剑舞,当真是天下无双。”
说着,路遥伸手往腰间一抹,寒潭剑从空间戒指里取出,剑刃冒着寒气,连月光似乎都要被冻住。
寒潭剑向那两柄短剑击去,夜空中的明月和巷尾古树的落叶,也被剑意引动,落叶与月光化作剑气,洋洋洒洒的向着公孙大娘飘落。
路遥所学甚广,因为自身悟性的缘故,江湖百家的剑法都有所涉猎。
招法随意,似有似无,似实似虚,一时如清风徐徐,一时又似长河落日,如羚羊挂角,没有踪迹可循。
公孙大娘以缎带缠住宝剑,虽然操作难度加大,但胜在灵活多变,便是专练软剑剑法的人,与之也是远远难比。
公孙大娘一连出了七八剑,却都被路遥一一化解。
寒潭剑顺着两条缎带周围游走。
“刺啦”
路遥一个反手提撩剑,剑柄上的缎带直接被斩断,一招就等于砍断了握剑者的两只手。
公孙大娘也不纠缠,凌空翻出,飞身而起,长裙飘飞,一双绣着猫头鹰的红鞋子在月光下一现,她的人已经掠出五丈外。
这份轻功,便是比之陆小凤司空摘星之流,也只是稍逊。
可惜,她碰到的是路遥,三两个呼吸间,就被追了上来。
路遥以指代剑,手腕一翻,一道剑气射出。
“噌”
破空之声响起,公孙大娘连忙翻身躲避。人虽没事,面具却被这剑气划开,随即化为碎片。
那是一张绝美的脸,武林中有四大美人,可这公孙大娘却是要比她们加在一起还要美的。
“路公子武力超群,小女子万不可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不知道小女子我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你路公子?”
“小女子?若你公孙大娘只是个小女子,那这江湖上的绝大多数人,可就连小女子都算不上了。再说,我几时说过要杀你了,倒是你,一见面就要对我下死手。
我刚才和你比试的时候,就觉得你的身形有几分熟悉。这换了声音一开口,当日在调查假银票案的时候,将我和陆小凤引到林中的那个人,是你吧?”
“路公子倒是好记性,不错,是我。”
“那你我也算的上是故交了。”
“公子来找我,难道就是为了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