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半夜的时候习惯性的闭着眼叫江渔。
&esp;&esp;“痛……头痛……江渔……好痛啊……”
&esp;&esp;这次却再也没有人应答,他伸手出去摸索了半天,只摸到冰冷的被子,便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esp;&esp;他这一夜睡得很不踏实,像缺了什么东西,总是不停的翻来翻去,却又混沌着醒不过来,他梦见扎着马尾对着他巧笑的江渔,像是她十年前的样子,单纯、懵懂、眼里有光。
&esp;&esp;他笑着伸出手,她就把自己的手交给了他,两人走着走着,她又摇着他的手臂,笑着说:“临安,你看那个孩子,好可爱啊。”语气里全是羡慕。
&esp;&esp;回家
&esp;&esp;陆临安顺着她的手看过去,马上剑眉怒皱,眼前赫然是盘着头发的江渔蹲在地上伸着双手,前面的一个小孩子“咯咯”的笑着蹒跚着走向她,孩子后面还有一个躬身护着她的陌生中年男人,脸上也是笑意盈盈。江渔抱住扑向自己怀里的孩子站了起来,亲亲她的脸颊:“宝宝会走路了,好棒哦。”男人也亲了亲她的额头:“老婆更棒。”
&esp;&esp;一家三口怎么看都是幸福得很。
&esp;&esp;陆临安满腔怒火,侧头一看,发现自己身边空荡荡的,刚刚还站在旁边的“江渔”早就没了踪影,他对着那盘着头发的女人大吼一声:“江渔!你在干什么!”
&esp;&esp;在江渔转头看他的时候,他醒了。
&esp;&esp;这下陆临安是真的醒了,他坐起来,揉着眉心回味了一番刚才的梦境,心里怒火熊熊燃起。
&esp;&esp;环视了半天一片狼藉的房间,他去了浴室,洗了个冷水澡后,人更加清醒。
&esp;&esp;衣橱里江渔的衣服挂的满满当当,拉开抽屉,平日她戴的那些首饰也摆放得整整齐齐,陆临安脸上是阴冷讥诮的笑:两手空空,离家出走,我倒要看看你还要怎么作,作到什么时候!
&esp;&esp;枉她聪慧过人,现在却做这些白费力气的丑事。
&esp;&esp;自己和盛家联姻已成定局,任江渔她怎么跳,陆临安也不可能为了她和盛家退婚的,真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esp;&esp;还真的离职?“陆尚”在s市的教育培训行业是非常突出的,只要他陆临安说一声,他保证没有任何上得了台面的公司会任用江渔。
&esp;&esp;你既然要给我玩脾气,我偏要你哭着回来求我。
&esp;&esp;陆临安冷着脸换了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蔷薇园。
&esp;&esp;他陆总炸毛了
&esp;&esp;陆临安低头签一份合同的时间,抬头就发现工作软件上江渔的名字后面多了“已离职”三个字,刺眼得不得了。
&esp;&esp;他冷哼一声,要走就走,现在又来更新工作状态,显然就是特意做给自己看的,暗示的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
&esp;&esp;还有,那一大堆工作,两三天的时间交代给助理,谁接得过来?剩下的一大堆扔在桌子上,谁去处理?陆临安知道江渔的工作态度,向来是严谨认真,从来不会如此怠??x?工的,怎么看也不像真的要走的样子。
&esp;&esp;幼稚至极!
&esp;&esp;他想了想,叹了口气,既然江渔都更新状态这样暗示自己了,自己就妥协过问一下罢,虽然最近江渔把他气得不轻,但他这些年对她,也不是真的一点情分都没有,而且自己也有准备分手礼物,是诚心要送给她的。
&esp;&esp;他想起盛万呈开玩笑的给他说过,他那妹妹从小被家里娇惯,性子有些不好,提点陆临安以后多哄哄她。盛万呈说:女人嘛,有时候也不是真的生气,就是耍耍脾气等你去哄呢,你放下面子说几句好听的,再送点礼物,万事大吉。
&esp;&esp;陆临安这辈子没哄过女人。
&esp;&esp;他没有交往过女人,江渔在他身边待了这么多年,也从来不需要他哄。
&esp;&esp;想到这里他又皱起眉头:怎么临分手了还这么麻烦。
&esp;&esp;他忍住气用座机拨了一下江渔的号码,才响了不到两秒就被挂断。
&esp;&esp;陆临安把话筒“啪”的一声扔在桌子上,碰巧被进来递文件的文卉看到,吓得她打了个哆嗦。
&esp;&esp;“以后江渔打进来的电话!一律不准接!发消息也不准回!你也不准和她联系!”
&esp;&esp;文卉不明所以,只得连忙点头称是,心中不免嘀咕:人家也没联系我呀!而且看样子,躲着你还差不多,怎么可能主动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