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狗总是扎堆在一起的,在农村看到一只在散步的狗,八成不远处还会聚集着一群,四天宝寺的人也是这样。
高的,低的,男的,女的,乌泱泱一大群,很少看到哪个学校的男排女排混在一起。
这就算了,为什么还有明显一看就是国中生的?
护松正辉在心中给自己捏了把汗,总觉得交际性应酬要增多了……
很快他就被自己打脸了。
这根本不是多,而是灾难性的交际。
不是说对方性格比较扭曲或变态,而是对东京人来说,大阪人实在是过于热情了。
四天宝寺高等部男排的部长梳着一个只有成年社畜的复古大油头,说话也部里部气的。
“哎呀哎呀,您就是jo太郎的部长吧,这两年真是辛苦您啦,我们jo太郎是好孩子,不过有时候也确实不省心啊。”
“不不不,不辛苦不辛苦。”
“哎呀,不管怎么样,有什么难处就和我们直说,jo太郎那孩子就是不爱说话,以前有什么事就不和我们说。”
“那倒也没有……”
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说起平承太郎小时候了。
“哎呀,别看jo太郎现在那么高,小时候我还给他换个尿布呢。”名为香枝的部长做了个抱孩子的手势,好像真有过这事一样。
这人怎么和平善之一样,净爱换尿布的这种烂梗。
平承太郎强压着火气,在四天宝寺的副部长也要插嘴时,终于忍不住了。
“什么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都国一了,什么时候你给我喂过棒棒糖了!”
“现在,所以你要吃吗。”副部长推了推眼镜,从口袋中抽出了一个棒棒糖,“当然,你要叫我一声谢谢哥哥。”
“虽然有点恶心,但看在大家的面子上,我不会介意的,jo太郎。”
“什么跟什么啊!”平承太郎看着戳上来的那颗棒棒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肢体上的微小一步,其实显示了人在精神上的巨大退缩。
香枝长吾如此坚信着,其他人同样如此,于是四天宝的人像是泻闸后倾泻而出的洪水,顷刻间冲着平承太郎涌了过去。
“好久不见了啊jojo,靠,你怎么比我高这么多了。”
“话说你怎么还换了个发型……哦,明白了,你是在cos柿丸银是吗!”
“吾儿,看见你长高了这么多,为父异常开心啊。”
四天宝寺的人看着稀奇古怪的,而且女排也一副和平承太郎很熟的样子。
承太郎这家伙在平时有和女生说过几句话吗?
没有吧。
作为日常疏离感和边界感强的东京人,井闼山的人看着一群热情似火的社牛有些瑟瑟发抖。
不过……
“感觉承太郎挺开心的?”饭纲掌小声和铃木拓人咬耳朵,“不是我的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