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赶紧去找老太太。
她本是老太太的远房表侄女,当年弄死何氏时,老太太也帮了大忙。
老太太沉稳一斥:
“慌什么?二十多年过去了,他要回来,身份存疑,我还不认他呢!”
“婆母,他敢回来,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若他是回来夺家产的,那我的邺扬岂不成了庶出的次子?无缘袭爵?”
老太太沉下脸:
“别慌!”
“如今,他只是孑然一身,可我们陆家却在桑南国存续了那么多年,他怎么斗的过我?”
“他敢回来,我有的是法子弄死他!”
漫长的路程。
约摸二十日后,秦牧雪与陆云初终于进了桑南国,来到京城一座气派的宅子前:
陆府。
她不禁惊讶。
陆师兄不是孤儿吗?怎么会有这么大一座府宅?虽然比将军府差远了。
马车停稳,下人通报,很快,便闻得一阵脚步声、首饰碰撞声,叮叮咚咚的走出来。
嗬!
好多人!
秦牧雪下了马车,还未开口,便见那戴着抹额的拄拐老太太扬声问道:
“什么告发子敢来我陆家打秋风?”
她美眸一瞠。
怎么说话的?
告发子不就是乞丐的意思?
竟敢用这个词诋毁陆师兄?
这老太太看着模样和睦,没想到是个为老不尊的!
她张嘴就想骂回去,却陡然想到临行前、娘亲的告诫,又不得不忍了忍嘴。
陆夫人掩唇窃笑一声,挑剔的目光打量着来人:
“你就是何氏当年所生的那个孩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如何证明自已?”
张姨娘讨好道:
“夫人,听说何氏产子时,那孩子腿间有一块胎记,何不叫他现在脱了裤子,验明正身?”
秦牧雪眸色一厉,想张嘴,又想起娘亲郑重再三的警告。
陆云初看着这群陌生人,冷淡道:
“此次前来,我只想将我娘的坟墓迁走,至于陆家的银钱功名,我一文都不要。”
陆夫人冷笑一声。
早不迁坟,晚不迁坟,偏在她儿子陆邺扬要袭爵的时候迁坟,分明就是冲着陆家的爵位来的!
“真是不凑巧,当年何氏与人私通,死的肮脏,并不光明,老爷已经下令,将她的尸首扔去喂狗了。”
我*!
秦牧雪怒起三尺,憋得原地打转,像一只抓耳挠腮的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