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墨一只手抱住他的大腿,一只手挑着帘子,“秦叔叔,我父王发了好大的火,还好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他不敢凶你。”
秦牧羽提了提腿,实在提不动。
无奈的看着抱大腿的小崽子,道:
“既然他发火了,你还在这里偷看,就不怕等下挨骂?”
“我是他儿子,他舍不得骂……”
“拓跋墨!谁教你的鬼鬼祟祟,以为杵在外头,本王就看不见你了?”
一道雄厚的掌风掀来,帘子拂开,一袭红袍的男人闪身而至,直接拎住后衣领子,把人提了起来。
拓跋墨四肢悬空。
自已挨骂了不打紧,赶忙看向旁边的秦牧羽,安抚:
“没事的,秦叔叔,骂的是我不是你……”
“还有你,秦少将军,别以为此事与你无关,就能侥幸,若本王战败,你们所有人都得给本王陪葬!”殷王冷眸扫来。
一个都走不了。
秦牧羽抿嘴。
篝火旁拴着的狼狗此时叫了起来:“汪汪……嗷呜!”
刚张嘴,便被殷王一脚踢出去。
一场败仗,无数损失,殷王发怒,狗路过都得挨一脚。
“殷王爷,我终于把药调配出来了!”这时,杨巅峰捧着盒子,里面盛放着一粒褐色的药丸,连日紧绷、疲惫的脸庞,此时终于露出一抹笑,
“此药可医治你身上的箭伤留下的隐疾。”
“谁说本王身上有隐疾?”殷王沉冽的嗓音,比寒冬的风霜还要冷上三分。
杨巅峰一愣,立忙道:
“关键是它不仅能医治隐疾,还能恢复你的记忆。”
“谁说本王失忆了?”
杨巅峰笑容僵住。
“本王已经给了你一笔丰厚的报酬,足够你下半生衣食无忧,你不必再在这里混日子了,明日一早就离开。”
“接下来,若是敢有一场败仗,一次疏忽,本王杀了你们陪葬!”殷王提着拓跋墨,冷然离去。
杨巅峰:“?”
打了败仗,为什么连他也骂?
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啊!
这个晚上,殷王召集人手,连夜商谈军务,就连空气都是凝肃的,没人敢多说半个字,个个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全神贯注的盯着四方。
这一夜,注定无眠。
秦牧羽站在夜色里,看着不远处的营帐,没有参与。
“少将军,咱们不进去一同议事吗?”心腹王恒问。
“不去。”
摄政王派他来,只是辅助的,殷王下达什么命令,他就去做什么,至于别的,他管都不想管。
多看一眼都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