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花见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原来是酒啊。
酒这玩意儿,她怎么也喜欢不起来,但是在这种情况与这种场合之下,她倒是不怎么想要说出义正辞严的拒绝了。
她从瑞德的手中接过酒瓶,轻轻晃荡了一下。
看着瓶中的透明液体,她忽然冒出了一个奇奇怪怪的想法。
“话说啊瑞德,在肖申克监狱的我,酒量有没有可能会变得稍微好一点?”
瑞德沉默了一下,这才慢慢道:“虽然我不想打破你美好的希望,但我不得不回答你,不能。”
“好吧……”
真是让人失望的现实,失望得都想让花见把这瓶二锅头还给瑞德了。
但仅仅只是“想要”而已。事实上,她没有将这瓶酒归还。
不仅没还,她甚至还拧开了瓶盖。
一股分外刺鼻的酒精味散在空气中,只是嗅了下而已,花见都觉得自己顿时清醒了。她好像从没有闻过这么浓郁而纯粹的酒味。
心里在对这瓶酒诉说着抵触,但是花见却又有点想尝一尝这酒的味道。
确切的说,是想靠酒精排解一下此刻过于沮丧过于低落的心情。
也许酒精能够让她振奋起来也不一定呢。她现在太需要什么东西来激励她一下了。
在这座监狱里,她已经度过了很多个白日与黑夜,可收获却少得可怜,就连动力和斗志都悄然溜走了。她没有过哪怕一秒的睡眠,也无法安然自在地休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觉得疲惫。按理说,这么久都没有睡眠,她应该早已经就地猝死了。
可能异次元空间就是会与众不同一点吧。这是她所能想到的唯一的解释理由了。
她觉得自己仿佛变得空空如也,只剩下了一大堆负面情绪在体内发酵而已。
这显然不是什么好征兆。
花见对此心知肚明。但明白归明白,她还是没有办法让自己动起来。看来比起动力,此刻还是沮丧的惰性占据了上风。
所以——
“这酒让我喝一点,可以吗?”
——醉一次应该也没关系。
“当然可以。”瑞德笑得友善且大度,“就是为了你,我才准备了二锅头的。”
“哈哈……那就谢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