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胖子,你可以不答应的,我们还是好哥们儿。”
冯凯泽显然不想多给他考虑的机会。
“阿嚏!”
胖子嘴巴又张了几下,直接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嘿嘿,正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个喷嚏终于打出来了。”
“滚你大爷的。”冯凯泽哭笑不得,一巴掌拍在了胖子的大腿上。
我看着他们两个打闹,居然有些落寞,就事论事的说,我并没有这样的好兄弟,从我进监狱那一刻开始,以前的同学、哥们儿,都避之不及,怎么可能还会和我有来往。
那年头,名声这东西太重要了。就像是我姐,被人那么泼脏水,没人在意真假,但是会保持距离。
“正哥,你帮凯子出头的事情,我们哥几个都知道,您是个讲义气的大哥,我也相信凯子眼光不会错,我跟您。”
我们三个抽烟喝酒,为数不多的啤酒很快就喝完了,我给了钱让冯凯泽去买酒,自己则留下来和胖子闲唠。
胖子一米八左右的个子,加之微胖,看起来比我强壮很多,留着个有些尖尖的子弹头发型,两边则剃光了。
当时这也算是比较时髦的发型了,特别是他笑起来眼角的褶子比较明显,更显得老成了许多。
最让我留意的,是他胸前的那块黑乎乎的吊坠,从轮廓看,应该是个观音什么的,只是应该从来不清理,表层已经‘包浆’了。完全看不出材质,就连原本是红色的绳子,也灰黑灰黑的。
“正哥,我没别的要求啊,就一点,以后咱有钱了,你得给哥几个弄住的地方,一人一间那种,省的他们总羡慕我带女朋友回来。”
胖子一直只穿着那条红色的宽大内裤,倒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现在聊开了,更是什么话都开始往外诌。
还特别向我讲述了,刚才那个女孩子是自己的同事,之前没咋和男人睡过,一直扭扭捏捏的不肯同意,裤子都脱了,还用手捂住了那里。
好不容易被他给说动了,我和冯凯泽就回来了。
“那个,胖子,抱歉啊,耽误你办大事了。”我苦笑了下,鬼晓得你是这么一号呢,要是早知道,我们大可以在门外等嘛。
“不过没事儿,正哥,到嘴的鸭子跑不掉,早晚拿下,到时候再和你交流经验啊。嘿嘿。。。。。。”
我受不了他那么色眯眯贱兮兮的笑,看的我直膈应。
“我靠,胖子,我啥时候到你嘴里了,我可听凯子说了,你又往家带人。这回用套。。。。。”
“鸭子,孙子你嘴是真臭,来来来,胖爷我给你清理清理。”
就在胖子和我分享的时候,房子里进来三个人,为首的是冯凯泽,和胖子对骂的是他身后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子,剪了个锅盖头,刘海几乎可以遮挡住眼睛。
我站了起来,等着冯凯泽做介绍。
“哎呀,您就是正哥吧,嘿嘿,早就听过你的大名了,那真是如雷贯耳,赫赫有名,惊,什么来着,凯子。”
没等冯凯泽介绍,鸭子就走来一把拉住了我的手,然后就开始各种吹嘘拍马,只是奈何词汇量告急,只能化为尴尬的挠了挠头。
我一下子就看到了冯凯泽旁边另外一个人,方脸,和我身高差不多,体格强壮,平头,粗粗的眉毛,特别是嘴唇的颜色微微泛紫。
他的头发很硬,也很多,导致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正方形扣在了头上,可又和他得模样很搭配。
“鸭子,你小子别闹。正哥,这是鸭子,这是票子。”
冯凯泽依次给我们介绍认识,鸭子本名陈云云,之所以叫鸭子,是因为这家伙水性极好,毕竟在沿海城市长大。
现在在一家饭店做配菜的,他愿意做这个工作,并非是因为可以学手艺,可是那家饭店主打菜是炖鸭子,而他又最爱吃鸭头。
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经常可以吃到客人剩下,或者做菜用不到的鸭头,为这事,还被冯凯泽他们几个嘲笑是残杀自己的同类。
他和胖子一样,都是冯凯泽一个村子出来的,而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是陈小琴没出五福的堂弟。
票子叫钱帅,因为姓钱,所以得了个票子的绰号。之前和冯凯泽在一个厂子里上班,后来和冯凯泽一起辞职了,俩人一直都是同一组的,所以关系也算不错。
冯凯泽去皇冠明珠上班的期间,他则是在一家修理厂上班,他爱开车,虽然买不起车,但最起码能够过一把干瘾。
关于他的身世,冯凯泽他们知道的也不多,只说是从东北来的,家里没什么亲人了,想要出来混日子,希望有一天能出人头地。
“正哥,你看啊,我们几个,凯子,鸭子,票子,我呢,是胖子,要不,你也取个什么子。”
“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