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府一听,冷汗冒了出来,四爷那边的?
耿绿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也不是没想过,只是陈大人没给我这个机会。”某琴很不负责任地把干系推掉了。
陈知府暗自咬牙。
胤禄道:“那还真是不巧了。”
“可不是嘛。”耿绿琴从容自若地说,“我当时一想,反正总要找位爷当靠山,一事就不烦二主了,所以就借了十六爷您的名头了。我想爷您海量汪涵的总不会跟我计较不是,也就借的安心了。”
胤禄心说:你这大帽子一扣下来,爷我还能说计较吗?
图蒙海越发地对自己的主子佩服了,论说话的技巧主子确实也算是个高手了。
“十六爷,这里也不是个说话的地儿,咱们换个地方吧。”耿绿琴适时提议。
“也好。”十六没有异议,有些话确实不方便在这里说。
然后一行人就到了耿绿琴暂时租住的民宅里,当然了,陈知府不在邀请之列。
一到宅子,耿绿琴就给十六重新见了礼,顺便赔了情,“奴婢给十六爷请安,十六爷吉祥,奴婢这儿给爷赔礼了,爷大人有大量别跟奴婢一般见识。奴婢一个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遇事也只能找爷顶着,这次是奴婢连累爷的名声了。”某琴说了一大串,气都不带喘一下的。
胤禄一看,好嘛,什么话都让她说了,他反而啥话也没得讲了,心里顿时很郁闷。
一旁伺候着的图蒙海不禁同情起十六爷来,恐怕主子早就有万一事发的备案了,否则也不会这么从容镇定应对自如的,瞧把十六爷给堵的,手边的扶手都快捏碎了。
“额娘。”粉嫩可人的小弘历被春喜抱了进来。
“来,快见过你十六叔。”
“十六叔。”
“弘历乖。”胤禄捏捏侄子的小脸,不禁笑开了。
耿绿琴一看转移视线成功,也笑开了。
“侧福晋当真明日就要离开这里?”胤禄很是怀疑地看着某琴。
“是的。”
“不知道侧福晋要去哪里?”
“四下随便走走罢了,没有什么固定的目的地。”耿绿琴很滑头的说了个模棱两可的话。
“爷临来前皇阿玛嘱咐爷要照看一下侧福晋,不如侧福晋等爷两天再一起动身好了。”
耿绿琴心说:这可不成,老娘好不容易被休个年假,再跟你们这票黄带子搅和到一块还放个屁假。再说了,这二废太子眼瞅着就在眼巴前,咱可不趟这浑水。
“皇阿玛也不过就那么一说,爷也不必放在心上。奴婢这里有图蒙海和古尔泰这些人照看着,料来也出不了什么岔子。爷有正经事忙,不用操奴婢的心,奴婢不过游山玩水,不会有什么麻烦的。”陈知府这事纯属意外,咱们下不为例啊。
“话不是这样说,皇阿玛即特意嘱咐了爷,爷自然是要按他老人家说的办。”
耿绿琴心说:丫的老康,你这不是没事找事么,嘱咐个毛啊,我能出什么事啊,搁你们爱新觉罗家的跟前我才有事呢。
“不知爷的事要几天?”她旁敲侧击。
“也就一两天的事。”胤禄云淡风轻地说。
“那好吧。”这小十六虽然跟古大笔下的允禄大爷很有出入,但其腹黑本质倒是跟老康一脉相承,还是得顺毛捋,不能太对着干。
这下,换耿同学郁闷了。
不过,耿绿琴很快就想开了,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她跟这帮爷交手,向来败多赢少,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人生啊就是这样习惯与被习惯。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淡定吧!
由于十六同志的到来,耿绿琴着实的安生了,老老实实地宅在临时的家,陪着儿子在院子里散散步,吹吹风,教上几句唐诗宋词元曲啥的打发富裕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