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九觉得某琴很有蛊惑人的天分,以往她难得在他们跟前话多,如今他发现她这话一多吧,自己还真有点儿受不了,心思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她给动摇了。
“骑射之术乃是咱们满人的根本。”
“瞧爷您这话说的,难道奴婢还是背祖忘根的人么,奴婢的骑术虽然算不上精良,但是也还能拿得出手见人的。至于这射猎之术虽说确实不行,但是有九爷您这样的严师在,奴婢未来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啊。”
某九佩服地看着她,能说出这样话的她真不容易。
不过,耿同学还有但书,“万一奴婢真的不能出师,说不得九爷您也要背上那么一丁半点儿的责任了,常言说的好‘教不严,师之惰’,九爷万一到时候奴婢真是烂泥扶不墙的话,您多担待啊。”
“爷怎么听着你这话有几分威胁的意思呢?”胤禟微微眯了眼。
耿绿琴无比真挚地道:“九爷您真冤枉奴婢了,苍天在上,奴婢这话可是出自肺腑之言,绝无半点虚妄。”
“很真的假话。”某九评论。
“九爷,您怎么能怀疑奴婢的人品呢,奴婢可从来没怀疑过九爷您的人品啊。”
不知为何,某九深深地觉得自己被人讽刺了,人品!
十四手里的茶碗不住地抖着,茶水溅了不少出来。
某八已经明智地将茶碗放到了一边,只是轻轻地摩梭着碗盖轻笑不语。
“拉好弓,目视前方。”某九严正地转移话题。
“九爷,奴婢手酸了。”
“继续。”某九当严师中。
“真酸了。”
“不许放下。”
“奴婢还得给皇阿玛画画呢。”
某九犹豫了。
“九爷,您说要是奴婢练箭练的连饭碗都端不起来了,这是不是有些得不偿失,也有点竭泽而渔的意思了?”
十四悄悄凑向八哥,“八哥,弟弟发现这耿侧福晋话多起来的时候真的挺让人以招架的。”
“深有同感。”某八的回答相当言简意骇,平时跟他们谦恭有礼,大多点到即止,今天才发现,她这话多起来有一点点儿的恐怖,更多的却是让人忍俊不禁的可爱。这样的她跟在民间的她倒是十分的吻合,许是刚刚回京一时没收敛起性子吧。
“皇阿玛可等着你跟他一起狩猎呢。”某九忍不住提醒某人问题的严重性。
“奴婢知道啊。”
“那你还不用心练?”
“奴婢不是一直都在练?”
某九无语了。
没错,她一直在练,且一直在跟不断地试图用语言跟他做沟通,甚至是扰乱他的思维。
其实,那真不怪耿同学,耿同学虽然自打穿越过来后就一直挺隐忍这帮爷,但是人被压制到某个极点后那是会反弹的,这反弹起来有时候也是很可观的。
用耿同学在另一个时代常说的话那就是:让我不舒服的人,我也不能让他舒服了。要不舒服大家一起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