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眼就已经到了康熙五十三年,面对着时光荏冉,匆匆而过的青葱岁月,耿绿琴忍不住在心里感慨:时间犹如手指间的流砂,转瞬即逝啊。
时间过的快不打紧,只要能跳过康熙跟某四这些人的生辰,耿绿琴就觉得人生至此就差不多圆满了。
可惜,耿同学的向往是好的,但是却是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
人家年糕同志的哥哥如今据说风头正健,挺受某四待见的,这个据说当然是耿同学据身边的八卦广播站春喜和后来居上的小翠同学讲的。
因为听了这样的小道消息,耿同学于是便点头同意春喜同学多花了钱买礼物送。
最近年节经的多了,然后春喜就对主子说了:“主子,奴婢这里的银子可不多了。”
耿同学怒了,愤慨地瞪着春喜,“那你前两天还替我送那么贵的礼物出去?”
春喜说:“可是,主子别人送的更贵重呢。”
“在送礼上面咱们不需要跟别人攀比。”NND攀比害死人啊。
“主子,您说过的,该舍财的时候就得舍,幸福生活比守财奴好多了。”
耿绿琴深深地觉得被自己调教出来的小丫头给严重地刺激到了。
“春喜,你知道人生最痛苦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春喜很好学。
“被自己挖的坑给埋了。”简直憋屈死了。
“主子——”春喜不大明白。
耿绿琴用手揉着自己的眉头,幽幽地道:“在这个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世道上,你真的认为没有钱能生活得很幸福吗?”她如今虽然仍然是小老婆,可是品级高了,下面的侍候的人多了,各处关节打点的也多,结果钱就哗哗地流掉了。
“主子,您不是向来对敛钱很拿手的么?”
娘的,她再拿手,也禁不住这么流啊,耿同学郁闷地想,摆摆手,“行,这事我知道了。”还以为财政应该够她败段时间的,结果太让人伤心了。
钱,果然是不禁花的!
真理啊,而真理往往都TMD是残酷的!
耿同学终于大彻大悟了!
“主子,”春喜还有话要说,“皇上的寿诞也不远了,您还是抓紧着吧。”
耿绿琴十分灰常无语地看着春喜,心说:春喜,你丫的是觉得打击我的力度还不够,非得再加上一根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才甘心咋地?
“奴婢去看看小阿哥去,主子您忙。”春喜跑了。
耿绿琴趴到桌上,下巴支在桌上盯着一只笔筒直皱眉,娘的,真是啥都要钱啊。
要是只有她一个人,生活怎么都容易对付。再退一步讲,要是只是当个默默无闻不被人想起的小妾,她跟春喜两个人也容易对付。可是如今那是真不容易对付,动不动就是大笔的银钱流动啊。
靠之!
又不是她想跟那些尊贵的人打交道的,可是,弄到现在,她一边跟那群不省心的人打交道,一边还得时不时合群的散下银子打点打点下面的那群人,结果这钱就哗哗地流掉了……人生,忒黑暗了!
怎么办?
耿绿琴发愁。
某四来的时候,耿同学还趴在桌上,他也没让人出声,只是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忍不住笑了,“绿琴。”
喝!
耿绿琴被吓了一跳,几乎反射性地从椅子上跳起来。
“想什么想这么入神?”
“奴婢给爷请安,爷来怎么也不出个声儿啊。”人吓人吓死人呐。
“有心事?”
“没,奴婢这么没心没肺的人,怎么会有心事。”
胤禛扬了扬眉,“没心没肺?”有时候是挺没心没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