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怎么想着送这个东西了?”
耿绿琴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琢磨了半天的说辞说了出来,“奴婢只是想到一句话,所以就送了。”
“是什么?”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康熙看着她。
耿同学表面镇定,心里早山呼海啸天崩地裂了,反正是死是活就这样了。
半晌,康熙移开了视线,笑了下,“你这丫头心思总是不用在正经地方。”
靠之!
啥叫不用在正经地方?
如今用在您这地儿那是何等伟大而正经严肃啊,老娘我可是冒着性命危险来滴!结果您给这么个戏谑的评价,耿同学内伤了!
这边康熙这么一说,李德全放心了。不由得对耿绿琴很是感激地瞥了一眼,也就这位耿主子敢了,这底下这么多人谁敢在这个时候出这个头啊。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耿同学出这个头那也是被人逼上梁山的,她压根就想有多远闪多远来着。
一切皆是命啊!
“丫头,你这是劝朕来了。”
“奴婢不敢。”劝皇帝,这学问可深了,一般人都不愿意干这出力不讨好的活儿。
“你说的对呀,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朕就算气死了,他们也未必会伤心,朕何苦来哉。”
说的对极了,有句话咋说来着,他人气我我不气,气下病来没人替,所以,不气不气真不气。
耿绿琴心里想着,嘴上说:“皇阿玛,其实许多事情人们的出发点是好的,只不过结果却往往事与愿违,好心办错事也就如此罢了。”
康熙看着她笑着摇了下头,“你倒是敢替老八求情,就真不怕朕生气?”
耿绿琴一脸无辜加茫然,“奴婢没有求情啊。”
康熙摆手,将身子坐直了些,“朕倒忘了老四也在外面跪着呢。”
这句话让耿同学忍不住内牛满面了,误会,天大的误会啊!
她这绝对不是曲线救国啊,她这完全是赶鸭子上架,没招儿了。结果临了还让康熙给戏谑了一把,她受伤,她纠结,她冤枉……
“李德全。”
“奴才在。”
“让他们都跪安吧,朕也饿了,给朕拿些吃的来。”
“嗻。”李德全终于长吁了口气,心里的大石总算落地了,打出了这事,皇上可是一口东西没吃过呢,他这心一直揪着呢,现在可好了。
耿绿琴灰常想告退,可她也知道这不是告退的时候,所以只能悲摧的留下来。
这真是牺牲她一人,幸福全数字,这买卖亏死了!
李德全一出去,康熙的眼跟前就只剩下耿绿琴这一枝独秀了,康熙于是就说话了,“丫头,谁去找你了?”
耿同学倒也实话实说,反正人家老康问了,心里肯定是有腹案了,她何必还不老实点呢,“德额娘和宜额娘过去探奴婢的病。”然后瓦就来探您的病,唉,人家这才是曲线救国的典范啊。
“你病了?”康熙忍不住上下打量了某琴一下,没看出来。
“奴婢在外面吹了冷风了,有些着凉,太医给开了些药,现在好多了。”本来就没事,白喝了几帖药,苦死了。
“天冷了,出去也不知道多穿点?”康熙忍不住微微蹙眉,“下面的人怎么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