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是爷派人护送动静太大,如今正是战时,此事不妥。”
“可不派人护送,爷怎么放心你自行前去。”
“所以等仗打完吧。”左右你是不可能让我领图蒙海几个人去的,老娘我早认命了。
“也好。”
看吧,先前都是假的,个个心里都有后招。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主子,外面冷,您当心。”随着话音,春喜手里的油伞撑到了主子的头上,又将一只小手炉递了过去。
“没事,”耿绿琴笑说,“春喜,你别把我当成那种一碰就碎的瓷器,主子我真没那么娇气。”
“用心伺候主子是奴婢份内的事。”
耿绿琴也不跟春喜这长在骨子里的尊卑观念去做斗争,只是转头继续去看天下飘落的雪片,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说,锦秀这会儿应该到京了吧?”
“应该吧。”
耿绿琴有些惆怅地看着白茫茫的天际,“好端端的怎么非要接回京呢,难不成我就这么像后妈吗?”
春喜掩唇笑,心说:那是王爷想小格格了,要不是主子这身份不能回去,怕是王爷早让人连主子一起接回去了。
“快过年了,某四却把小锦秀接走了,这个年我还怎么过得热闹啊。”耿同学因为此事对某四那是相当的不满。
听到耿同学这句叨念的人彼此望望,心说:就小格格不在主子您的跟前,您也是从来少不了热闹的。
而对于自己主子口里“某四”的称呼,他们很有默契的选择了听而不闻就当吹过了一阵风。反正这称呼王爷自己也不计较,他们就没必要替主子担心,只要当自己没听到就好。
耿绿琴欣赏着满天飞舞的雪花,心想:娘的,怎么无论到哪里这送礼的歪风邪气都他令堂的刹不住呢?她都已经被发配边疆了,还得给这边几位爷送生日礼。到底关她毛事?
更可气的是,这几位爷的生日那基本是连一块的,是完全呈接力存在的。
她的荷包在大出血……
耿同学觉得自己很受伤!
在这么个屋漏遇连夜雨的情况下某四粉不厚道的插了一杠子,把她的宝贝女儿抢走了,这是何等的没天理啊!
啊……耿同学突然想明白一件事——娘的,某四,不就是去年她出京的时候太匆忙后来把丫生日给忘了吗?今年丫就在自己生日前夕把女儿给抢走了,哪有人这么小心眼的?
“春喜啊。”
“主子。”春喜有些莫名,感觉主子的语气神态有些怪怪的。
“去年,你是不是忘了提醒我王爷的生日了?”
春喜神情大变,惶恐地道:“奴婢该死。”
耿绿琴无语望天,如果春喜该死的话,自己岂不是罪无可恕?
春喜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她马上进而联想,急忙补救,“主子,王爷的生日快到了,今年您可不能再忘了。”
她倒想忘来着,可是某人不是拐弯抹角地提醒她了么?
丫的,某四,不就一个烂生日么,不就一份官样生日礼物么,老娘我不在京里,福晋做戏做全套一定会替老娘备一份的,至于这么斤斤计较么?
想归想,事儿还是要办的,于是耿同学就说了,“古尔泰,你陪春喜到城里置买些本地的特产,然后送到驿站让人送回京。”
然后旁边跟着某琴的几个人不约而同有心里对远在京城的某四表示了深深地同情,主子就是这样打发七爷、十爷他们的,并且打算继续以此打发后面要过生日的十二爷、十四爷,王爷虽然插了队,但依然被这样打发掉了。
曾经,某七和某十也曾对此表示愤慨过,不过,被耿同学轻飘飘一句“战时一切从简从简啊”给堵住了嘴。
买点特产用不了多少时间,只是当天色越来越晚,春喜却仍然不见踪影的时候耿绿琴开始觉得不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