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昂却摇头道:“不对,是风筝,看风筝下还有白线”。
舒贵妃暗锁眉心,转瞬舒展,命身旁的宫人道:“去看看是谁放的风筝,要她过来”。
宫人会意,才要举步,萧昂道:“不必了,别惊扰了她,我们顺着线寻去”。
舒贵妃无法只好跟着皇上,沿着线方向走。
舒贵妃本想让宫人赶了那放风筝的妃嫔,量她也不敢得罪自己,不想皇上来了兴致,无法,只好跟着。
萧昂转悠到一片宽阔的空地,绿茸茸的草,焕发着生机,萧昂心情大好。
远远看去,只见太液池边草地上,一妙龄水绿春衫女子,沿着风向奔跑,身子轻灵,像初春的燕儿,振翅欲飞,经历一冬灰暗,骤见她身上轻罗舞动,飘飘欲仙。
萧昂眼前一片清新,不自觉过去,舒贵妃知趣不好随去。同太监张德全远远看着。
皇上走近,季宝珠长久没有这样欢快,毫无察觉,罗常在和枚青见了心提起,又不好提醒。
突然,风向一转,季宝珠晃动手中的线拐子,斜刺朝萧昂方向奔跑。
季宝珠眼睛望着天上风筝,也没注意眼前,没跑几步,正与一人撞了个满怀,季宝珠一下跌入那人怀里。
那人伸出长臂,一把拥她入怀。
季宝珠才要挣脱,仰头一看,一下傻了。
半晌,期期艾艾叫了声:“皇……上”。
皇上萧昂,突然拦腰抱起她,朝最近的沁芳阁大步走去。
季宝珠羞得两靥飞红,头深深埋在这结实的胸前。
待皇上踏进轩中,张德全忙指挥一干太监放下垂幕,春日,伴着鸟儿“啾啾”声,粉青帐里,雪肌香艳,春光迤逦,一泄为快。
舒贵妃尴尬在站在不远处,长长的金护甲似要把丝帕捏碎,眼中怨毒的冷光,让太监张德全看了,吓了一跳,不得不出言提醒道:“贵妃娘娘,是接着赏花还是回宫”。
舒贵妃狠狠白了他一眼,转身,不甘地离去。
缠绵过后,季宝珠羞涩慵懒,雪白酮体紧要处盖了个极薄的单子,脸埋在萧昂的臂弯,羞答答不语。
她却没瞧见,萧昂盯着她,深眸闪过一丝疑色,道:“宝珠,你变了”。
季宝珠身子微微一颤,扬起脸,双目盈盈欲滴,佯作委屈娇嗔道:“臣妾没变,是皇上变了”。
“朕变了吗?”萧昂听出她话外音,装糊涂。
这男人说自己变了,她当然变了,她第一次接触男人身体,紧张得手心俱是潮汗,死死闭着眼,撕裂般的疼痛令她差点昏厥,但这个男人于房事上就像管理朝政样精明老道,游刃有余,带着她一点点步入美妙的境界,身子慢慢放松下来,不在觉得那么痛了,并有了未曾体验过的异样。
萧昂惊异更深,三年足以改变一个人,季宝珠从前于床第间放荡不羁,而现在却生涩,拘谨害羞,比从前更多一分情趣,感觉新鲜。
10美人
谢美人倚在榻上,宫女拨了个桃子,太监外间喊道:“皇上有赏啊!”,这一月赏赐不断。
谢美人娇吟道:“今个王御医进宫在瞧瞧”。
宫女笑道:“娘娘恁太小心了,这才看了御医”。
谢美人抚了抚扁平的小腹,喜滋滋地道:“快二月多了,怎么不见动静”。
宫女笑道:“娘娘也忒心急了,刚坐胎,还没成型呢?”
突然,谢美人觉得身下不对,有东西流出,忙命宫女道:“快扶我看看,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流”。
宫女拉了床帏,亵裤撩起一看,谢美人顿时傻眼了,失声叫:“血”。鲜红的,来了癸水。
谢美人顿时跌倒在床上。
暗恨那庸医。
好半天,声嘶力竭叫道:“把那王太医给我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