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问:“你呆了多长时间?”
芳春道:“半年,奴婢粗笨不上上头去,是以娘娘不识得”。
贤妃这才点点头道:“本宫就说没怎么见你”。
转而又朝季宝珠道:“这宫女怎么会到妹妹那里?”
季宝珠也无甚可隐瞒,就实话实说道:“夏常在与这宫女相厚,一日,夏常在戴了个珠花,妹妹看着新颖别致,问起说是这宫女做的,后来一打听,在浣衣院粗使,正巧我那宫里缺人,就把她要了来”。
贤妃又瞅了瞅她,说话就进了慈宁宫大门。
一行人往后殿去了。
进门槛时,芳春扶着主子,季宝珠只觉她抓住自己袖子很紧,在朝她脸上看,芳春不易察觉的紧张。
季宝珠这段日子相处下来,了解了她一紧张身子就僵硬,气息不匀,不禁多看了她几眼,暗想:她看到贤妃为何如此紧张,贤妃性情柔和,对待宫人多恩少罚,何故她这么反常,就有点奇怪了。
来到太后寝宫,皇后和不少嫔妃已经到了,正殿上皇后和众嫔妃都在等消息,御医们在里面给太后会诊,早已派人通禀了皇上。
殿内气氛凝重。
这场合礼就免了,就有人给二人让出座位,季宝珠有身孕自然坐着,不少低位嫔妃站了黑压压一地。
连极少露面的端贵妃也破例来了,朝季宝珠点点头,舒贵妃很久没出来,这次破例也过来,舒贵妃脸色灰灰的,水样明眸失去了光彩,
默默地,季宝珠进门时,她盯着季宝珠微隆起的小腹,眼神有股子难以诉说的哀伤。
德妃恨恨地看了季宝珠一眼,紧抿着唇,怕一张嘴,露出没牙齿的丑态。
众人皆禀心静气听着屋里动静。
上灯时分,静默中,门外太监一声高喊:“圣上驾到”。
众人在皇后的带领下,伏了一地。
萧昂看了眼皇后,手势示意起来,没多说就进去里面。
又过了一柱香的功夫,萧昂的贴身太监出来传旨:“圣上有旨,众嫔妃回宫歇息,有消息在过来”。
众人长舒了一口气,站着的嫔妃本都是三寸金莲,已快立不住,姿势闲散,不像最初束手恭立,那坐着的起身时直让宫女垂腰。
季宝珠和端贵妃一路出来。
端贵妃关心地问:“怎么样?姐姐也没去看你”。
季宝珠道:“开初吐得厉害,现在不吐了”。
端贵妃捏了下她的手问:“那东西用了吗?”
季宝珠知道她说的是解药,周围虽有嫔妃经过,可也不知二人说的什么,当着真人不说假话,遂道:“用几次没管用,后来就不用了”。
端贵妃却误会她给的药有问题,不解地道:“我当年用着很管用,一次就中”。
季宝珠知道她误会忙解释道:“姐姐,不是那东西不管用,是那东西不管用”。
端贵妃说糊涂了,问:“到底管用还是不管用?”
季宝珠脸现出羞涩,小声道:“你给的那东西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