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相思闭上了眼,眼角缓缓的流下两行清泪。
咯噔……,一霎时,紫极的心一悸,心弦根根绷断。
原来如此,原来,竟是如此!
闭着眼的相思,心如千万把刀在一下一下的锥着,剧痛袭遍了每一根神经,连呼吸都快滞住。
心中的痛,令灵魂都无法承受,一股悲怆、悲凉、凄楚的气息,自她身上逸出,在瞬间渗至了空气中。
一瞬时,太阳的光芒悄然黯然,泱泱长空中,尽被悲凉与凄怆所淹没。
“千雪儿,小千雪?”心脏一抽,紫极惊得一张俊颜“唰”变白,飞快的将人抱住,连声音都抑不住的颤抖。
“嗯,”喉一硬,相思几乎要失声痛哭出声,死死的抑下心中的痛,慢慢的睁开了眼:“整个玄武就在我怀中,感觉好沉重。”
“有我在,别怕。”紫极将人紧紧的拥贴在胸前,唇畔轻轻的颤个不停。
“他,很伤心很悲愤很失望。”促骤的心跳,一下一下的撞击着自己的后背,相思猛的僵了僵,又慢慢的放松,轻轻的托起了命盘。
“嗯,”紫极眉峰一蹩,悄悄的平抚气息:“选错了一位言灵,造成了无数生灵的殒亡,他在自责。”
自责……
“紫极,我该将他藏到哪里好?”手微微一抖,相思的心脏悄然收缩了一下,在将气息调匀后,才笑笑的转头:“如果将他藏到铠甲内,他会不会自己跑掉?”
“不会,他会粘着你,除了你自己,谁也带不走。”紫极笑『吟』『吟』的望入一双清澈的瞳孔,意欲寻到一丝异样,却什么也没寻到。
“那就藏袖子里。”想了想,相思将命盘贴着左手腕,塞向隐形羽铠的袖内。
随着进入隐形羽铠袖子,命盘一点点的隐去,最后,全部不见,而那命盘,在外人见不到时,已自动粘在了隐形羽铠上。
“咦,真的行了,我还以为羽铠会现出本样呢。”原本以为羽铠被那光芒一照会显出原形,结果有惊无险,相思晃晃别人看不见的袖子,也禁不住小小的吃了一惊。
“你呀,以后要相信命盘,它不会坏自己守护者的事。”紫极伸指点了点那小脑门:“外面还有人等着呢,赶紧的准备吧。”
有啥好准备的?
外面的人不急,她还急呢。
“走了,让人等太久,可是失礼的行为。”翻个白眼,相思取出小弓,张弦以待后,不客气的用手肘撞击了后面的胸膛一下。
“确是。”召出火焰遮住两人的铠甲,紫极带着人腾空上蹿,撞向头顶的结界。
午时之末,烈阳如火。
晴空之下的结界,表面的银光飞速流转盘旋,似熊熊燃烧着的火焰,周围的千里之内,一片炙灼。
那霍亮的令人不敢正视的灼灼银光之下,原本连绵不绝的帐蓬只余下了紫『色』、血『色』两种,另一边的海面上,也只有竖有雷字大船所领的部分。
半夜加一上午的时间,其他的闲杂人员,已经全部被清空。
结界周围一片安静,就像是偏远的荒古之处,千里之内,感应不到一点人气,帐蓬之内亦无一丝呼吸声。
然而,在距高竖于天,宽过七万里的结界之外的八千里处,却是人影叠叠。
那里的东南、西方、东北三向处,各分别浮站着一群人,男女俱有,外表年龄俱是在二十到五十之间。
所人群皆是一身的铠甲,其中,东南向的人铠甲颜『色』分有血红、蓝、白、黄金,与混合『色』;西方的则是青、暗红、黑、金与共他的混合『色』;东北则是每种颜『色』俱有。
三个方向的人群,互成一百二十度的角,每一处皆分上、中、下三层站列,三层中的每一层人与其另一层的交错互成“品”字,人与人之间的间距与做广播体『操』时的间距相同。
东南、西、东北三向有人,而那互成一百二十度角的紫『色』帐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