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荨芸灵光一闪,脱口而出,“会不会就是因为宝宝的身份?”
巫掠瞳孔微张。
景荨芸一语惊醒梦中人。
承隽尹和棠哥儿匆匆忙忙往后宫赶,听完事情经过后,棠哥儿眉头一皱,“她的目的不是杀宝宝。”
巫掠解释说,“她想把宝宝带走,发现无路可逃后,才对宝宝起了杀心。”
承隽尹得出结论,“他不允许宝宝留在我们身边。”
“我会加派人手彻查宝宝的身份,宫里人多眼杂,这段时间小竹子和宝宝便回府去吧。”
说出最后这一句话时,巫掠脸上满是不舍。
隔天,承隽尹下朝回府,陈伯递来一封信,落款是礼部尚书的名。
礼部尚书廷刃曾是余芜旸的书童,跟余芜旸关系颇好。
他跟廷刃有过几面之缘,交情不深。
信中廷刃邀他去竹子酒楼一叙,他猜测是余芜旸有事找他,但又疑惑为何余芜旸不直接让人给他传话。
当晚,承隽尹准时赴约。
他进入包间,未见廷刃,却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尾昧。
尾昧看着承隽尹,神色温和,“好久不见。”
承隽尹眸色深深,“我该称呼你为向公子。”
向绝有二子,一子为向佃,资质平庸,难担大任。
二子为向昧,年少时便惊才艳艳,出门时却爱以罗帕遮面,不让人窥见半分真面目,却惹得京城众多公子哥心中发痒。
不为其他,只因向昧是个哥儿。
求亲的人踏破向府的门槛,向昧却一个都看不上,渐渐的把自己从香饽饽熬成了如今旁人谈起都要嘘唏两声的老哥儿。
向昧被揭穿身份依旧神色淡淡,“继续唤我为尾夫子也不无不可。”
承隽尹瞥见堵在门口的人影,似笑非笑的问:“廷刃竟也成了你们的人?”
向昧只道,“世事无常。”
承隽尹问他,“你费尽心思约我出来,是为了什么?”
向昧摇头,“不是我约你出来的。”
他看向屏风后,向绝缓步走出,“承大人可有更大的野心?”
承隽尹眸色一暗,“什么野心?”
向绝声音一沉,“最大的野心。”
承隽尹心底觉得荒缪,却还是问:“你的要求?”
向绝看向向昧,“你觉得他如何?”
向昧直勾勾的看着承隽尹,似乎在等一个答案。
承隽尹只道,“不如何。”
向绝眼神发冷,“娶他为正夫郎,我便助你成就你的野心。”
“可惜了。”承隽尹抬手一招,门外的两个人影接连倒地,金推开门站在他身后。
“我没那野心。”
承隽尹笑着。
向绝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