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他们刚在这里哭穷,称钱全部都捐出去了。
当时他们怕承隽尹再使幺蛾子让他们捐钱才哭穷,没想到府里遭贼,钱全部没了。
他们倒是想告御状让皇上彻查,但他们要怎么解释被偷的钱是从哪里来?
这要是让人抓到把柄,不得告他们一个欺君之罪?
因此他们只能打碎牙把这些事往嘴里咽,别说求皇上抓拿凶手了,他们甚至不能让旁人知道他们的钱被偷了。
余盛绝没有再多问。
下朝时,向绝走到承隽尹身侧,“是不是你做的?”
他怀疑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承隽尹的阴谋!
承隽尹满脸茫然,“此话何意?”
向绝冷冷的哼了一声,快步离开。
承隽尹眉尾微挑,压下眼底的笑意。
三天后,边境来信,呈国领兵进攻,战事真正打响。
棠哥儿趁机捐钱,数额巨大,震惊朝野。
众商贩纷纷效仿,一担接一担的钱抬入国库,余盛绝高兴的合不拢嘴,封棠哥儿为一品夫郎,其余商贩也各有嘉奖。
官员们都在怀疑棠哥儿这钱来历不正,但谁都不敢说,还得在朝廷上夸赞棠哥儿,笑得言不由衷。
商会,老板们议论纷纷。
“这景棠云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他在蝉州的买卖做的极好,酱料工坊更比什么都挣钱,承隽尹曾经在蝉州当知府,定也没少捞钱,有这么多钱不奇怪。”
“你这话说的矛盾,若是承隽尹真会捞钱,又如何舍得捐出这么多钱?”
众人吵来吵去没个结果,红午昭出声道,“无论如何,景老板家底丰厚,有资格入咱们商会。”
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暗芒,“按惯例,新人入会看你们,多数服从少数,认为景棠云能入会的请表态。”
最后的结果是,多数人都同意景棠云入会。
棠哥儿收到红午昭的邀约后便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晾了红午昭几日才应下。
走进商会时,棠哥儿仰头看了眼商会的牌匾,眼神晦涩。
大堂中坐着一群老板,而这群人中,只有景棠云一个哥儿。
他们奉承景棠云有能力有男子的魄力,景棠云只是温和的笑笑,回应不带什么攻击性,但商会的老板都是人精,见此却越发不敢小瞧景棠云。
酒过三巡后,红午昭说起正事。
“不知景老板可有意加入我们商会。”
棠哥儿倒是诚恳,“何止是有意?”
是意向非常深啊。
红午昭举起酒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景棠云,眼神极具侵略性,“景老板人美野心也大,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