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颉拿过密信,打开仔细看了看,抑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父帅,看来,乾军动向果然不出您的所料。”见宇文颉在笑,宇文琅连忙抱拳拱手道。
“秦云打算分兵两路,一路从雍州官道来咱们南庆,一路从北界山送粮去北凉。”
“只不过送来咱们南庆的粮食只有十万石。”
“而送往北凉的却有二十万石。”
“甚至,为了不让咱们洞悉,秦云只派了一千人走北界山。”
“当真是天助我也。”
宇文颉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八字胡,满脸得意。
“父帅,孩儿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秦云要两边送粮?”
“还不是因为大公主在乾国。”
“秦琰为了安大公主的心,这表明的功夫自然得做。”
“秦云一方面不希望咱们赢,但又不敢违背秦琰的命令,所以他才会分兵送粮。”
宇文颉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父帅,秦云不会在粮草里下毒吧?”宇文琅还是觉得有些不太稳妥。
“下毒?”
“为父随便让人从城里找些流民或者乞丐过来。”
“以施粥的名义给他们发粮,所有粮食一袋一袋的试。”
“只要那些流民吃了不死,那咱们的大军吃了就没事。”
宇文颉一脸无所谓道。
“父帅,这个办法真是高明啊!”宇文琅竖起大拇指,满脸佩服的拍着马屁。
“好了,乾国的步卒用不了几天就该到了。”
“你赶紧带人去北界山那边等着。”
“这次劫掠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父帅!”
而北界山腹地,一群身穿玄色甲胄,身材魁梧的兵卒正围在一起烤火。
大乾虽然入了秋,可天气还有一丝暑热,但北界山这里已经让人觉得有种透骨的寒意了。
一帮兵卒一边伸手往火上靠,一边拿着水囊往嘴里灌。
只不过,他们水囊里装的可不是水,而是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