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庵堂,一间静室内,木鱼正叩叩叩叩的敲着。
而拿着木鱼的是一名面容恬淡的女人,脸上虽不施粉黛,身上虽是灰色纳衣,却也称得上绝色。
“静安师叔!”小尼姑拿着信,轻声唤道。
“清悦有什么事吗?”女人听见呼唤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缓缓睁开眼道。
“师叔,外面来了个和尚说是您的故人,我打发他了,可他不走,还让我交给您一封信。”
说着,小尼姑把信交给了女人。
可当看见信封上那两个名字的时候,女人明显瞳孔一缩,手里的鼓槌也掉在了地上。
“师叔您怎么了?”见她如此失态,小尼姑不由蹲下捡起鼓槌递给了她。
“没事,你让他进来把。”
信,女人终究是没看,可信上的那两个名字,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掉。
不多时,一身僧袍的誉王便在小尼姑的带领下,进到了女人所在的静室。
“静安师太,好久不见。”誉王伸出单掌竖在胸前,笑着朝女人打招呼道。
“清悦你先出去吧,我有事跟这位法师说。”
然而见到誉王,女人的脸却是彻底冷了下来,而待小尼姑走后,她又敲起了木鱼。
“皇嫂,您就这么不待见我?”
誉王四仰八叉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随手拿过一只杯子,到了茶,便开始喝。
“誉王说笑了。”女人敲着木鱼,面无表情道。
“皇嫂,皇兄似乎已经知道自己不能人道了。”
“黄永兴也死了,王允也死了,甚至连郭瑾也死了。”
一听誉王这话,女人的指甲几乎都快在木鱼上掐出了印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
“若是皇兄知道了当年那件事,你猜猜三皇子会怎么样?”誉王也不恼,就这么翘着二郎腿喝着茶。
“你都不怕,本宫为什么要怕?”听到对方提到自己儿子,女人脸上的恬淡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
“皇嫂就不怕整个范家也跟着没了?”誉王语气轻松接着问道。
“秦禹,你还想怎样,你说的本宫都已经照做了,本宫的儿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么你也别想好过,秦琰的性子,你比谁
都清楚,他要是知道你还活着,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
“皇嫂,别激动!”誉王起身来到蒲团旁边,把手摁在了女人的肩膀上。
“现在,有个办法,你儿子既不用被杀,说不定还能坐到一国之君的位置。”
“你会那么好心?”当年夺嫡,誉王便是最阴险的那个。
其他诸位皇子几乎都被秦琰给弄死了,也只有他活了下来。
而范家当年正是誉王的支持者,之前誉王让清悦拿进来的信,正是之前范家家主写给誉王的亲笔密信,这东西要是到了武帝
手里,绝对会在第一时间灭了范家满门。
甚至废掉秦厉都有可能。
“本王自然没有那么好心,皇兄抢了我的皇位,那本王扶持另一个人抢他皇位同样合情合理,皇嫂,你说对吗?”
“药的事情,皇兄已经知道了,要多久会查到你这里,本王可不敢保证。”
说罢,誉王拍了拍女人的肩膀,便径直离开了。
与此同时,皇宫内大朝会已经接近了尾声。
诸位大臣刚准备退下,便又被武帝给叫住了。
“诸位爱卿朕还有三件事要你们去办,这第一,老二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婚了,礼部你们跟谢爱卿商量商量,这事该怎么
办,给朕拟个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