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莫飞点头。
“不同的时间点。”安格尔问,“你不是在酒吧打过工么?什么样的人能够出现在不同酒吧的后巷里?”
莫飞一愣,道,“打工的!每个酒吧营业的时间不一样,用的也差不多都是钟点工,特别是收啤酒瓶的那种,我以前就隔着时间连续在好几个酒吧打工。”
“嗯。”安格尔点了点头,道,“要把一颗人头切下来,是很不容易的……用刀子很费劲,用斧子切口又没有那么整齐。
“那个切口真的很平整。”莫飞道,“而且为什么血水直到送到了才流出来,之前没留出来呢?”
“是用锯子。”安格尔低声道,“血水不流出来,大概是因为被冻住了,之后化了才流出来的,另外,一直没有人找到尸体。”
“那人把尸体处理掉了?或者他有地方处理尸体,没人能发现。”莫飞皱眉。
“我们去的那家酒吧里头,有汉堡和猪排卖。”安格尔低声道,“莫飞,你信不信人肉烤熟的香味要比一般的肉香?”
莫飞听得睁大了眼睛,觉得不敢相信,张大了嘴看安格尔,“你是说?”
“照我看,可以查一下给酒吧提供汉堡用肉饼的是什么地方,那个送货的人,是不是有在他们那里做一份工作。”安格尔想了想,道,“那个凶手,可能只是个孩子而已。”
“孩子?”莫飞吃惊。
“嗯,我的意思是,大概是十七八岁吧。”安格尔道,“孩子是对感情最敏感也最纯粹的一种类型,而且,应该样貌还不错。”
“你是说,他是用自己将那些人引走杀死的?”莫飞问。
“如果他足够强壮,应该在看到那些恶人作案的时候就出来帮忙了,但是他没有,而是等到事情结束之后,才将人杀死……杀人的行为除了坚持他本身的一种正义之外,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出自于他自身的需要。”
“自身需要?”莫飞皱眉,“你是说,他需要通过杀死那些人,来满足自己?”
“嗯。”安格尔点点头, “奥斯他是太懒了,其实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可以将人引出来。”
莫飞想了想,问,“你是说,在同一时间,派人到同一地点去演一场欺凌弱小的戏码?
“嗯。”安格尔点头,“不过,那个人应该相当危险。”
“他不是坚持正义的么?不会杀无辜的人吧?”莫飞问。
“屠夫的正义么?”安格尔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地晃了晃,道,“你知道人在什么时候最强大?”
莫飞摇头。
“画家在拿着笔的时候最强大、厨师在厨房里最强大。”安格尔低声道,“一个屠夫如果拿着屠刀在屠宰场里,那么要制服他就需要一支足够强悍的人马。”
又躺了一会儿,莫飞和安格尔都起了床,安格尔懒得再换衣服,就穿着那身松垮垮的衣服,光着脚让莫飞抱进了车里。
“莫飞。”安格尔看着窗外的红砖旧房子,对坐到驾驶座上的莫飞道,“我喜欢这里,我们以后有空再来。”
莫飞点了点头,发动车子,道,“行,不过,下次来要记得带睡衣。”
安格尔笑了,选择了一个舒服的角度,靠好,脚缩进裤腿里。
莫飞将车子开出去,顺便拨通了奥斯的电话,按下免提键。
接起电话的奥斯,光听声音就知道他有多沮丧。
莫飞将安格尔的推论大致地告诉了他,奥斯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