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尔用叉子又叉了一颗蛋糕上的草莓送到嘴里,道,“男人永远无法了解女人,就好像女人永远无法了解男人一样,所以无论是厌恶女人的男人,还是厌恶男人的女人,他们始终对彼此保持着高度的好奇感。”
莫飞点点头,虽然不明白安格尔要表达什么,但起码这句话他听懂了。
安格尔看了看莫飞的表情,道,“所以,我对女性题材的影片感兴趣,并不代表我对女性也感兴趣。”
莫飞听后沉默了良久,才道,“安格尔,我听了你N多推理了,唯独这段,我完全没有找到任何逻辑性。”
安格尔有些尴尬地喝了一口红茶,转移话题,“艾斯好像吃得很饱,刚刚在打嗝。”
莫飞无奈,安格尔是在耍赖。
“刚刚问你最喜欢的电影,你还没说呢。”莫飞道。
“你呢?”安格尔问,“你最喜欢哪部电影?”
“嗯……”莫飞摸摸下巴,道,“说起来……像《荒野生存》,《搏击会》这类比较现实又比较震撼的片子吧,我不喜欢浪漫的片子。”
“哦……”安格尔摸了摸下巴,点点头,道,“我奶奶一直看的是《玫瑰人生》之类的故事,里面的女主角大多很让人动容和尊重。”
莫飞点点头,“很女性化的口味,那你呢?”
“嗯……我之前看过一部很有意思的片子,是我为数不多能完整看完并且印象深刻的电影。”安格尔笑道,“英文名字叫Hard Candy。”
莫飞听懂了这两个并不晦涩的英文单词,问,“硬糖?这是什么片子?”
“是我在调查一起案子的时候偶然看到的。”安格尔道,“那个凶手是恋童癖,专杀十几岁的可爱孩子。他的房间里摆满了各色的DVD,这部片子像是他刚刚买的,似乎还没来得及拆开看,就那样放在DVD机上。”
“然后你就看了?”莫飞问。
“嗯……我当时是被那碟封上的电影海报所吸引的,纯白的画面上,一个金属捕兽夹中间,站着一个小红帽似的小女孩儿,她身后背着的包,让我第一眼看去,还以为是她身后长了一条狼尾巴。”
莫飞忍不住干笑了两声,道,“古怪的设定。”
“嗯。”安格尔点了点头,道,“我在想,那个杀人犯如果能早两年看到这本片子,说不定就不会走上犯罪的道路的。”
“什么意思?”莫飞不解。
“嗯……意思就是说,大灰狼可以一口吞了小红帽。”安格尔似乎在斟酌词语,语调是一如既往的缓慢,“小红帽对它来说,不过是美味的糖果……不过在那千万个小红帽中,有可能有那么一颗是颗硬糖,里头也许藏着致命的毒针,在你没有一口将她吞下时……她便能用最残忍也是最有效的手段,将你从精神到肉体,全部摧毁。”
莫飞盯着安格尔看了良久,才道,“听起来的确是部挺骇人的片子,有空要看看。”
安格尔笑了笑。
“对了。”莫飞突然问安格尔,“说到恋童癖,你对性向问题怎么看?”
安格尔想了想,道,“我只能接受异性恋和同性恋,我厌恶恋童癖或带有任何癖好倾向的恋情。”
“你不讨厌同性恋?”莫飞问。
安格尔眨眨眼,摇摇头,“性别是一个很纯粹的话题,不是爱男人就是爱女人,是非常之公平的,自人类的发展历史上,恐怕这已经是仅存的,并且为数不多的一种公平了。”
这时候,就听到艾斯突然叫了两声,莫飞和安格尔转脸看它,就见它站在大门口,转脸看着安格尔和莫飞,叫了两声,并且晃尾巴。
“它要干什么?”安格尔不解地问。
“是要出去散步吧。”莫飞回答,“狗毕竟是喜欢运动的动物,更何况还是条哈士奇。”
“嗯……”安格尔还想找个理由赖在家里不出去,莫飞看了看桌上的蛋糕,道,“我放到冰箱里去吧,明天再吃。”
安格尔看了看蛋糕,道,“我明天想吃起司蛋糕。”
莫飞无力,道,“那这两个呢?不吃完浪费了。”
安格尔想了想,道,“莫飞,把蛋糕打包。”
莫飞不解,问,“做什么?”
“你刚刚说到电影,我就突然想到奶奶了。”安格尔站了起来,道,“我们去看她吧,她喜欢吃草莓蛋糕,我们打包把这半个带个她,然后那小半个蓝莓蛋糕,留着给艾斯做宵夜或者明早的点心。”说着,站起来,对门口有些兴奋的艾斯说,“走吧艾斯,我们去见奶奶。”
……
莫非无奈,找纸盒打包蛋糕。
……
因为没有车,所以安格尔和莫飞两人晃晃悠悠地往街上走,想要徒步走到疗养院是不太现实的,因此两人准备走一阵,再拦一辆的士,去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