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我怎么这么小心眼?可是……我控制不来呀!”他的温柔和解释让她泡过醋酸的心又染上甜蜜滋味。转过身,她在他怀中找到最舒服的位置窝着。
“你可以对每个人都好,甚至帮个没多大交情的学妹签下签上千万借据,为什么独对她存有敌意?”他问。
“我是这样吗?好像是……大概是我把她当成假想敌,可是我就是很难对她舒服。”
“所以,问题在你,不在她,你要放宽心情,把她当朋友、当客人,她马上……就会离开的。”说到这里,他眼中有份黯然。人生无常,拿来记取仇恨太浪费。
那眼光……是舍不得她离开吗?他仍爱她是吗?她的心又被扔回酦酵池。不知道一颗心连连泡上几池酸碱度相差甚大的溶液,会不会提早休克?
“那……至少……你和她办妥离婚协议书好吗?起码这会让我不再胡思乱想。”她退了一步,他也得拉出安全距离,这才公平吧!
“傻瓜,你还是不放心我和她。好吧,如果一张离婚协议书能让你安心的话,我会乐意为你做到。”他妥协。
“你说我可以放心,真的可以放心吗?”反手抱住他,他的表情让她放不下高悬的心,她总有下堂妻的恐惧……“我有没有骗过你一次?答应你的事情有没有没做到过?”
“没有!”是没有!不过那是在杨蓓莉还没来之前,她出现后他就不再对她守信。
“哪一天她走了,你会想她吗?”她压住狂跳的心脏,试探地问。
“你离开爸妈、同学嫁给我”会不会想他们?“他不答反问。
“会,但是……是想念,不会思念。”
“那我答应你,她离开后,我想念她、不思念她。”他笑着揉乱她一头长发。
“如果你要思念她,就偷偷在心底思念,不要让我知道,女人的嫉妒是很恐怖的。”玺郡歪歪嘴,她在他心中的份量是“家人”?
“你在恐吓我?”
“不……我只是害怕……”环上他的肩,在他身后偷偷垂下两颗晶莹。
害怕……不好受……真的不好受……如果有种能克制惶恐的药丸,那么不管它的副作用有多大,她都会不顾一切先服下再说……“不要害怕,蓓莉是好女人,一直都是……”误会她多年,他有着弥补心态,可是……她的健康状况能让他尽几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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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秋千再荡不出那分惬意,仰着头,阳光晒不进她心底,垂着眉,垂不落沉重的心……他一直在陪她,每一天、每一小时、每一分、每一秒……虽然不说,她看得出,煜棠很珍惜他们相处的时刻。
是因为她的存在,让他们不能长久,他们才会格外珍视这段吗?是因为他们的爱情,有她这颗绊脚石,所以走得崎岖、走得辛苦,才显出特别珍贵吗?
她没有答案,也不敢去探究答案……“要不要玩水柱,我站直直的让你喷,不躲也不跑。”小林看不惯她的暮气沉沉,硬要拉出她的好情绪。
“别理我,我坐坐就进屋里去,不碍你的眼。”她走向花坛,想坐下,又不安稳,索性起身折下几枝含苞玫瑰。
“雷经理来了,要不要作弄作弄他?”小林指着大门。
他当她是嗜好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变态狂?
她没答话,抬起头,见他从车上下来,慢慢地走近她。
“你很丑。”雷斯淡淡地说,嗓音是一贯的感性,可她再没力气恶心。
“我知道。”尤其“她”来了之后,她的“耐看”就再禁不起“美丽”来比较。“可以谈谈吗?”她主动提起。
“说吧!想问我什么?”雷斯站直身,收拾往常吊儿郎当的嬉皮态度。
“他……爱她吗?”
“应该是吧!他追了她整整五年。”不想隐瞒,知道事实才能对症下药。
“他爱她,为什么两人不在一起?”
“新婚夜,蓓莉一声不响离开,当晚煜棠同父异母的大哥,放火想烧死煜棠,他把这件事情做了联想,恨了她好长一段时间,这次她回来澄清所有误会,并征得他的原谅。”他简言叙述。
“看来,她已经得到她要的原谅了,那她为什么还不走呢?我想她要的不只有原谅,她还想要回她的丈夫,是不是?”她仰头问,浓浓的心酸侵上眉间。
雷斯沉默了,谁都能做出这样的推论,更别说是做妻子的。
她留下来做什么?笨!这句话她该问自己,人家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她这个花钱买来的第三者留下来做什么?
“我会帮你的。”他拍拍她的肩。
“谢啦!感情的事,哪是能靠别人帮忙就能圆满?我自求多福好啦!”
“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