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像个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老顽固,实在是讨厌至极。“王琦凡满不在乎的说道。
他这样子让沈计言忽然想到了梁世轩,总是透着不耐烦、骄傲,在这点上王琦凡和梁世轩都是一致的。也许这是他和王琦凡走得如此近的原因吧。
“白羽,你在想什么,笑嘻嘻的。“王琦凡好奇道。沈计言的样子就像是想到情人既甜蜜又苦恼的样子。
“没什么。“沈计言忙答道,脸上不自觉地泛红。
“是哪家的姐姐让白羽这样朝思暮想啊。“
“别胡说。“
“哎呦呦,比西子娇羞啊。“王琦凡本是厚脸皮之人,调笑起来是什么话都能说。
“你这人。”沈计言无奈道。
入学堂内,端坐好。老夫子持戒尺负手于后,众人屏息大气不敢出。
“王琦凡”夫子叫道。
王琦凡愁眉苦脸,好似死了爹娘。慢悠悠的站了起来。
“夫子请吩咐。”
底下便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声。夫子不由得紧皱眉头,课堂之上岂有此理。闹成什么样子。
“安静。”夫子大喝一声,刚才还在窃窃私语的学子们立刻噤若寒蝉。
“成何体统,课堂上吵吵闹闹,简直是把这当市井了。”
“王琦凡,《左传》可读了。“夫子看着他问道。
“读了些。“王琦凡小声答道。
夫子捋胡子,问道,“到底多少。“
“只几页而已。“
“还有谁读了。“夫子隐隐有怒气,握戒尺的手力道加重了几分。
没有人敢开口,面面相觑。
“夫子,学生读了,只是还未透彻,所以不敢托大说自己读了。“沈计言说道。
夫子满意的点点头。
“你们这些人,朝廷花银两培养的竟是你们这些不学无术的混帐。将来怎么能报国,怎么造福天下苍生,你们是大宋的脊梁而不是蛀虫。除沈计言外,其他人抄五十遍《左传》。“
“是,夫子。”众人回道。
“哎,这回死定了。我要是会那样说,夫子也不会罚我啦。“有人讽刺道。
“《左传》难道我们就没读过吗?只是那样说,真是羞耻。”
王琦凡在后面,听到这些话,真是越听越过分。
“你们这些人自己没本事,在背后议论别人就有本事了。”王琦凡开口反驳。
“火气那么大干嘛,又不是说你。“
“就是,与你有何干系。“
“你是嫉妒沈计言被魏大人钦点为上舍生吧。“王琦凡道,”可惜有些人啊,苦苦读了这么些年,还不就是个内舍生。“
“你“被人说中痛处,自是无话可说。
“王琦凡,你家不就有俩儿臭钱吗?怎么还想为沈计言出头,莫非他是你姘头。“那人一脸财色酒气相,下流猥琐的令人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