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有那一张纸,可和普通人的婚姻不同。
更何况小糖豆今年都四岁多了,她在和他签下那一纸婚姻前就已经有了女儿,根本和他没任何关系,可一想到她竟然如此的不堪,跟别的男人以后还生下孩子,他就说不出的愤怒!
而且,这种感觉不好,非常不好!
就像是不知不觉中,被她戴上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池北河从没觉得这样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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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氏,写字楼
北方这个季节还不到开空调的时候,可总裁办公室里却笼罩着极低的气压,空气里流动的都是凉凉的分子。
池北河一身黑的坐在高背椅上,在他面前站着一脸大事不好了的陈秘书。
“对不起池总!”
陈秘书战兢的颔首,慌乱不已的解释,“当时在找您结婚对象时,我们找了很多人,叶小姐是最符合条件的!资料我都调查的很清楚,至于她有个四岁多的女儿,这方面真的是我的疏忽……”
陈秘书心里担心的要命,这确实是他办事不利。
boss把事情交给他去办,可没想到竟会有这样的纰漏,也只怪当时要求的时间太紧,再加上这种事情虽看起来是好事,但人选实属不易。
一方面结婚这种事情对女人来说是名声上的事,虽说是笔买卖,但很多人也不愿意冒险去做,毕竟以后会背负上“结过婚”。另一方面boss这边也要求很高,这样的条件背景,难免一些心机女想要借机上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因为这场交易最终的,就是那张为期十个月的纸,其余没有任何私生活交集,并不是要挑选一位真正的池太太。
只不过当时他确实仔细的调查过,确定她是最合适的人选,但现在又冒出来她有个四岁所的女儿,想来也只能是中介人的故意隐瞒,好促成这笔交易!
可是现在面对boss的怒火,他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池北河将手里握着的钢笔用力一甩,声音冷沉,“你就是这么办事的?亏你和徐助还是我的得力左右手,我看你这半年的工资不用领了!现在给我出去!”
“……是!”陈秘书不敢多说半句。
办公室门关上,陈秘书耸耷了脑袋的身影一路到电梯。
中间停留到某一层时,抱着文件的叶栖雁也刚好走进去,见到他之后,连忙打起精神的颔首叫人,“陈秘书好!”
顶楼总裁办的人,公司上下都毕恭毕敬。
昨天晚上他们从医院回来,到家后再一句话没说,池北河率先上楼的进了主卧室,她也默默的回了客房。第二天早上醒来,不像是每天会顺路坐他的车来公司,她洗漱完出来时,他就已经离开,楼下那辆白色陆巡也早早不见。
他会这样是因为什么,叶栖雁再清楚不过了。
“一点都不好。”陈秘书目光停留在了她脸上。
“……”她不禁一愣。
因为平时像陈秘书属于领导级别的,他们问好也只会简单点个头示意,从不会这样回话,而现在明显是在和她有话聊的样子。
陈秘书苦着一张脸,悲愤的要命,“叶小姐,你可把我坑惨了!”
叶栖雁闻言,怔愣的很快反应过来。
她其实最早接触的就是陈秘书,只不过像是最初和池北河一样,都是装作互不相识的陌生人,这会儿他这样说,也很容易联想到所指的是什么。
电梯到达,看着陈秘书离开的背影,她不由抿紧了嘴唇。
她有女儿的事,让他恼了,不悦了,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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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立医院,儿科。
“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晚霞的窗边,穿着病号服的小糖豆双手负背而立,正在摇头晃脑的背着古诗,脑后面扎着的马尾随着一晃一晃的。
脆脆的童音背完,得意的显摆,“妈妈,我背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