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画妘诗之后用尽方法苦留,熹帝不为所动,最终去了莺妃帐中。
莺妃手段了得,皇帝一日比一日沉迷,竟好似把妘画妘诗二女忘记了。
鳞蛊已下,三日已成,现如今只差唤蛊,临门一脚,意外停滞,如何不让人恨得牙痒痒?!
妘画妘诗二女对视一眼——一定要把皇帝抢回来!
又说阳城。
鄢枝取出心尖血喂晏沉,长·枪杵在他胸口,鄢枝心一狠,将长·枪推出,心尖血瞬间溶进他胸口,一阵红光散漫,胸口的窟窿奇迹般地、缓慢地合上了。
晏沉晕死过去,鄢枝变为白狐。
两个人都虚弱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谢瞳扣了扣晏沉的脉搏,还好,血珠喂得及时,脉搏虽虚弱,但没有性命之忧。
狐狸倒趴在门口,眼皮缓慢地眨着。
谢瞳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出门找大夫。
一刻钟后,谢瞳带着军医回房,晏沉已被移至床上,门口的白狐却不见了。
军医诊看半晌,道:“忧思劳累,失血过多,补血补气即可,不算大碍。”
谢瞳松了一口气。
房上白狐轻轻哀呜一声,消失在空中。
半夜。晏沉睁眼醒来。
他坐起,动作稍显凝滞,环视四周,喘了两口粗气。
“来人。”
“我帮你找回来了。”话音一落,晏风抱着昏迷的狐狸打开门,“她晕在后山下。”
晏沉看向他,“谢了。”伸手将狐狸接过,摸了摸她的毛。
晏风眉头微皱。他从未见过晏沉这样子,也暂时无法理解,但他只是稍稍皱了一下眉,随即出去,什么都没说。
晏沉复又躺下,将小狐狸抱到胸口上。他闭上眼,胸腔重重起伏一下。
他摸了摸狐狸的脑袋,又揉了揉她背上的毛,最后捏住她的爪子,戳了戳肉垫。
他眼珠微不可闻动了动。
狐狸软软趴在他胸上,呼吸和缓,心跳稍显微弱。
他抿了抿唇,心中酸胀难言,最终只轻微一叹,握住她的爪子。
鄢枝晕过去后,恍惚感觉回到了刚出生时,疲惫、饥饿、无措,辗转多地,眼前黑影幢幢。她感觉自己要死了,昏昏沉沉,浑身都疼,无处可安。
然后,一双手抱住了她。
温暖、干燥、味道至纯。
丝丝缕缕的纯净力量像温水一样包裹着她,她吸食着,一吸一纳间身体从内感觉到充实、温暖、爱意融融。
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从心底升起,她浑浑噩噩,努力朝力量来源贴去。
晏沉是被毛绒绒的狐狸脑袋拱醒的。
胸前熟悉的重量,手上熟悉的触感,刚醒那片刻,思绪空空,他习惯性偏过头,狐狸脑袋便亲昵靠近他脖子,一人一狐交颈相拥,他信手摸了摸软滑蓬松的狐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