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明之处?”
卜星楼含笑说道:“方才真妹不是还对我说过,有种‘修罗变颜汁’吗?它的用途,与这‘易容浆’、‘易容丹’,又复有何不同?”
杨小真略一迟疑,微笑答道:“那种‘变颜汁’的用途,与‘易容浆’差不许多,只比‘易容浆’力量更强一些!”
卜星楼失惊叫道:“倘若力量更强,喷在人的身上,却是如何禁受?”
杨小真心中一动,秀眉微挑地目注卜星楼问道:“卜兄,你对那桩喷了‘修罗变颜汁’的石飞红,好像颇为怜惜?”
卜星楼道:“真妹说哪里话来,我险些被石飞红之父一掌震死,双方仇恨甚深,怎会还对她有所怜惜?”
他知道自己一时忘情,有点露出马脚,遂赶紧饰词,加以遮盖。httest
杨小真觉得他所说有理,疑虑又消地娇笑问道:“卜兄既非对那石飞红有所怜惜,却管她怎样禁受做甚?”
卜星楼抚摸着自己业已变为焦黄紫黑,难看不堪的左手背,苦笑说道:“我因适才沾上‘易容浆’之际感觉相当疼痛,遂在听得‘变颜汁’比‘易容浆’更强力时,随口问上一声,真妹怎么……”
杨小真眼珠一动,娇笑说道:“卜兄是说我为何有所误会?吃起那石飞红的醋了吗?”
卜星楼不敢正面承认,只是笑了一笑。
杨小真笑道:“卜兄,你猜猜那让石飞红先服‘九毒丸’再喷‘变颜汁’的举措,是由谁所设计?”
卜星楼摇头说道:“我对‘修罗’一派中的人物,几无所悉,怎么猜得出来?”
杨小真指着自己的鼻尖,得意地笑道:“是我!”
卜星楼眉头一皱,杨小真又复笑道:“卜兄,你再猜猜,石飞红既服‘修罗九毒丸’,倘若被人救走,三日以内,定将断肠惨死!在这种情况之下,又何必还要替她喷上‘修罗变颜汁’呢?”
卜星楼道:“我猜不着。”
杨小真笑了一笑,目注卜星楼道:“卜兄,请你先把‘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这两句诗儿含义,解释给我听听!”
卜星楼道:“这就是说美人垂老,名将白头以后,会把昔日曾为人人称羡的倾城国色,和盖代功勋,渐渐冲淡!”
杨小真双眉一挑,冷笑说道:“讽刺虽是讽刺,也具有相当哲理!大将勋名垂百世,美人颜色艳千秋,当事人纵作了短命鬼,但九泉之下,却未必有所遗憾,故而,我就不许……”
卜星楼见她说到此处,语音忽顿,脸上颜色,却越发狞厉,不禁诧然问道:“真妹不许什么?”
杨小真银牙一咬,扬眉答道:“我就不许石飞红九泉无憾,才替她喷上‘修罗变颜汁’,叫她在‘九毒丸’毒死后,也只是一个丑鬼!”
卜星楼寒生心底,觉得眼前这位相当漂亮的“修罗玉女”杨小真,突然变成了青面獠牙,仿佛似罗刹夜叉般,十分狰狞难看!
他镇定心神,淡淡问道:“真妹和那石飞红有何深仇?竟这样恨她?”
杨小真摇头笑道:“没有仇,但却有两点原因!”
卜星楼道:“真妹可以把这两点原因,告诉我吗?”
杨小真点了点头,娇笑说道:“当然可以,其中的一点原因,还与你有关呢!”
卜星楼听得心中一震,忙自问道:“怎会与我有关?”
杨小真道:“石飞红神志昏迷之中,口内时常‘楼’呀‘楼’地,叫个不停,我怕她叫的是你!”
卜星楼心内一阵辛酸,强自忍耐地苦笑说道:“我和她一面不识,怎会在梦中叫我,关于这个‘楼’字,含意何在?极其容易推断,真妹难道就猜不出吗?”
杨小真道:“小妹请教高明,卜兄是怎样猜法?”
卜星楼应声说道:“这事简单,石飞红身背血案,遂于梦寐之中,不自觉地时呼‘楼’字!”
杨小真恍然说道:“卜兄以为那个‘楼’字,是指‘天目红楼’?”
卜星楼道:“这是我一得之见,对与不对,却也难说!”
杨小真失笑说道:“大概不会错了,这样看来,倒是我胡思乱想,瞎吃飞醋!”
卜星楼知道石飞红对自己情意甚深,心中好生难过!看了杨小真一眼,继续问道:“真妹,你还有一点原因,尚未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