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晓雨也动了动,往旁边挪的样子,就像在给袁劭让地方。
两人看起来要多自然有多自然,但应晓雨因为神思不属,动是动了,人还在原地,压根儿没让出多少地方,袁劭则蹑手蹑脚,躺下后完全挨着床边。
都躺下后,房间里再次静了,静得袁劭能清楚地听到自己耳膜上的心跳,静得应晓雨不知道该如何似的,本能地蜷了蜷脚趾。
过了几秒,应晓雨侧头看袁劭,袁劭也看向应晓雨,两人之间就跟突然生疏了一样。
又过了几秒,这次是应晓雨先开的口:“你……要不要躺过来点。”
原来袁劭半个人都在被子外面。
“哦。”
袁劭这才往床里面挪了挪。
静……
再次对视了眼,这次换袁劭伸胳膊过去,应晓雨配合着抬起脖子。
可两人的身形要多僵有多僵。
调整好躺好,这次终于是两人都熟悉的躺姿——应晓雨枕着袁劭的胳膊侧躺,后背对着袁劭的前胸。
只是因为身形都不放松,应晓雨还默默蜷着脚,脖子下枕着的袁劭的胳膊则硬得跟块石头一样。
好不容易这“石头”松软下来,灯也熄了,要睡觉了,结果没多久,黑暗中,应晓雨轻声轻气道:“袁劭。”
袁劭:“嗯?”
应晓雨根本不敢动,只敢说:“你抵到我了。”
袁·鸡儿起立·劭:“……”
袁劭在黑暗中闷声:“对不起。”
应晓雨:“没事。”
安静……
过了几秒,袁劭:“你睡你的,别理它。”
应晓雨:“……”
半个小时后,黑暗中再次传来应晓雨的声音,不含糊,很清晰,可以听出来的清醒。
他说:“袁劭。”
袁劭:“嗯。”
可见也根本没睡。
应晓雨一字一顿:“它还抵着我。”
“……”
袁劭只得再次道:“对不起。”
应晓雨嗯了声,以作回应。
安静……
又过了半个小时,应晓雨好心提议:“你要不要解决一下?”
袁劭声音冷静:“不用,没事。”
这注定是个难眠夜。
应晓雨也一直睡不着,终于瞌睡得熬不住了,才在凌晨闭上了眼睛,腰后则始终抵着“一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