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到时候走什么考试?”修女问道。
绝回道:“职高班的单招随便考个两三百分在省内上大专得了。@修女,单招。”
清晨,我问了修女:“你微信头像是照你的脸画的?若不是,你发下自画像呗,反正你又不给我看脸,我看画也一样,你画画又那么好,不可能拒绝吧。”
修女回应了:“@十,没有”——“若不是,你发下自画像呗。”她说:“不画自画像。”
我嘲讽她:“我记得蓝色时期的艺大考试内容是自画像,希望你到考试的时候,你也会对考官说不画自画像,记得,要理直气壮哦。”
绝帮她说话:“中国这应试教育哪儿有画自画像的啊,要是画自画像那就不是中国了。”
我仔细想了想,说道:“难道你这辈子都只画应试考试的画?画一味迎合考试,不合自身喜好的画作?”
他理所应当地说:“不都这样吗,有几个是为了喜欢才去学画画的啊。”
我问道:“你不喜欢干嘛画呢?”
“上大学啊,只要画画不追求什么才能随心所欲的画,有了追求画画就有了束缚。”他脱口而出,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画画的目标。
我循循善诱道:“追求也可以解释成目标吧,你没目标干嘛画呢。”
“这你就不懂了。”他还没意识到啊。
我好言相劝道:“别嘴硬了。”
“本来就这样,又不是大师。”他在装什么……我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吃晚饭前,刚才父亲将帽子递给我。我一脚踢开。他说:“帽子就是你的头!你把自己的头踢来踢去啊。”
“你给我滚啊。”我不客气的说道。
“这是你的头,从脖子上剁下来的头颅,你踢的是你的头,拿刀砍下来的人头用来踢啊!”他边说着,边将帽子挂在车上。
我讥讽道:“有本事你就这么做啊!”父亲不说话了。我刚才是不是让他砍我头来着?现在我觉得死什么的,真不在乎了。
我吃过晚饭后,轮到父亲去吃了。他手端着盒饭,蹲在背阴处,吃着饭时忽然想起什么笑了,“你不是写小说么?”一面口齿不清的笑着说,一面嚼着饭菜。我抬头看向他,问了句:“什么?”
父亲微笑道:“我问你,以前不是要写小说么,你哥哥现在也在家里写小说赚钱呢!你要有他微信,可以去问问,两个人商量商量,一起写小说。”
他嘴角带笑,连饭也顾不是吃,说道:“我哥叫他出去找工作呢,他不去,然后安排他找了份工作,他又嫌弃工作不好。重的不做,累的不做,没自由的不做,晒太阳也不做,哪有工作适合他这要求的?天底下都没有。他已经25岁的人了,就赖在家里不出去找工作,上班不上班,就想着在家啃老呢。我哥让他交每天的伙食费,他说没钱,谁让你们养我的,不养就不要生啊,而且你们赚了钱也不分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