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无济于事,梁远松强硬地换掉了他的门锁,改成密码锁,并且不允许他更改密码。
最后在梁望舒的坚决抵触下,他才放弃了在屋内装监控的决定。
“为什么啊?”裴识月不明白。
“因为我是梁远松和宋丽媛的儿子。”梁望舒说,“很小的时候,就有不同的人告诉我,我的父母很伟大,是真正的教书育人。”
当年,梁望舒出生没多久就被送到了爷爷奶奶身边,成了典型的留守儿童,作为父母的梁远松和宋丽媛则是继续全身心投入到山区的教育发展当中。
二十多年的时间,他们在山区创办了多所小学、初高中,将无数学子送到了全国各地的院校中,真正做到了桃李满天下。
他们是很伟大。
多年的呕心沥血让两人得到许多好声誉,同时伤病也如影随形,梁望舒小升初那年,梁远松调任至八中当校长,而宋丽媛则进了教育系统,继续为山区发展做建设。
他们在山区见了太多孩子想读书而没机会读,想要他们能读书成才的心几乎成了一种信念。
而这种信念在面对普通平庸,在他们看来并不算上进的梁望舒时变得几乎有些扭曲了。
他们不允许梁望舒有失败,有松懈,不管是考试还是竞赛,他都必须做到最好。
每每梁望舒没有达到他们的期许,他们都会用很失望的语气告诉梁望舒,他现在拥有这样的
机会是多么难得,他的是多少人用尽一辈子才能走到的终点。
在这种打压式的教育之下,梁望舒的心态出现了严重的问题,一到关键考试就掉链子。
久而久之,这就成了一种恶性循环。
梁望舒交朋友,是浪费时间,梁望舒多睡十分钟,是不思进取,梁望舒考试失利,是不够用心。
他们看不见梁望舒的努力和付出,只在意他的结果。
……
……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裴识月的回忆,她听到系统读出梁望舒的名字,有些惊讶地接通了电话:“梁望舒?”
“嗯。”他应了声,又没下文了。
“怎么了?”裴识月问,“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做了个梦。”他顿了顿,说,“想确认一下梦醒了没。”
裴识月一愣,还没想好说什么,他突然又问:“你今天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我上午要上课。”
“那吃晚饭也行,我可以等。”
他话赶话似地,不给裴识月拒绝的机会,她抓着手机,望着看不见的眼前,“那好吧。”
“好,你结束了跟我说。”
“嗯。”
挂了电话,裴识月又想起被打断的回忆,那天去梁望舒家里拿了手机之后,他送她到了自己家楼下。
分开之前,他突然说:“裴识月,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
两年。
真是什么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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