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春温远去的身影,他笑容消失,唤了声:“明影。”
阴影中便有个侍卫应了声,林珣白若有所思:“你去查查,刚刚三皇子下学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遇见了什么人。”
侍卫应声而去,林珣白抚摸着玉佩,突然笑了:“这才有意思啊,三弟。”
宫里正是梨花开的季节,风吹过一阵,梨花簌簌落在了两人刚刚走过的青石宫道上。
——
走在路上,林春温沉思一会后,不禁有些懊悔地叹了声:
“失策啊。”
他刚刚才接收记忆,思绪有些混乱。事情又发生得太快,所以才没想起来。现在慢慢思索,便从原主记忆里翻出了那霸道热流的来历。
这热流乃是情蛊发作引起的,发作后需要他人之血缓解。第一次发作时,得到的血液将被视为雌蛊。
此后每次情蛊发作,蛊虫都非要得到雌蛊之人的血液不可。若是强行忍耐,便会血液倒流而死。
而要解决情蛊,非得取哺血之人的心头血不可。
林春温思考了下强行绑秦毓羽取血的可能性,结论是不可能。
秦毓羽家世代将军,满门勋贵,他自身也是武功高强。
而林春温手无缚鸡之力,在外朝臣子中也没多少存在感,更不可能拉拢臣子暗害秦毓羽。
这蛊虫自然也有来历。
刚刚林春温就在想了,大皇子居然在宫内公然欺负三皇子,再不济他也是个皇子,这种事情实在有失体统。但翻找原主记忆后,林春温便有些了然了。
这件事还得从上一辈说起。
大皇子的母亲叫白槿,本是西南当地少数民族的女子,与前去西南平乱的皇帝相爱,那时皇帝还未登基,便把白槿抬为贵妾带回京中。
登基以后,皇帝广纳后宫,从此白槿与皇帝生了间隙。
当今圣上登基后,后宫女子无不温柔小意,谁敢给他脸色看?偏偏白槿一副被背叛了的作态,对皇帝爱搭不理冷言冷语。
哄了几次也没有用,皇帝终于生气了。他心想:不过一介蛮夷出身的女子,如今竟敢以当年情分给他甩脸子。
他要让白槿知道,没了宠爱,她什么也不是。
白槿身边有个宫女,长得楚楚可怜,纯稚娇怯。那日他又碰了一鼻子灰,怒火冲天地从白槿寝宫走出去,身后传来那宫女慌张细弱的声音:
“圣上息怒……”
他回头,见这宫女深深趴伏于地,后脖颈雪白如羔羊,叫人忍不住摧折。
皇帝眼神深深,盯得宫女瑟瑟发抖,头也不敢抬。不知过了多久,她耳边落了句话:“站起来,脱衣服。”
宫女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皇帝,心中抱了丝侥幸:“奴婢……奴婢身份卑贱,不敢污了圣上的眼睛。”
皇帝没有说话,就那样看着她。
宫女屈辱地低下头,手指颤抖地伸向衣带。皇帝上前,把她抱到偏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