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被血液润泽的双唇红艳逼人,衬得谢一有种叫人不敢直视的魔性魅力。
接着,他迎着林春温的怒视,缓缓道:“很好。”
语调上扬,是杀手平日没有的语气。
林春温随意地整理衣服,有些不悦:“我没有以此要挟你的意思,你若不接受,留个地址给我,我每月差人将血送过去便是。”
杀手看着他靠窗整理衣裳的动作,没有理林春温话。不知想了什么,目光落在林春温掩藏在衣领后的脖颈上,雪白纤长,像祭祀的贡品:
“我会留下来。”
——
“如果李行知死了,诏狱大乱,还不如将李行知放回去……”
“是的,他这么在乎那个三皇子,我们只要留着三皇子,也不怕他不为我们做事。”
李行知从小入宫,自然知道那日站出来后等着他的会是什么。别人都知晓他李行知是三皇子的忠仆,多的是人想拿捏他。
可是他不怕,能为三皇子受苦,哪怕性命不保也开心。
他敲了敲门,林春温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进来。”
林春温正坐在窗下看书,秋日风有些大,窗外天空澄澈,吹得发丝微微拂动。他眼睛里映着光,看向李行知。
上下打量了一圈,见他行动间没有什么阻碍,便问:“好些了吗?”
李行知自进门后,便不舍得挪开目光,他鲜少与林春温对视,红着脸移开目光:“回殿下的话,都大好了。”
两人心知今日便是行动之时,林春温是在等安排的人过来,李行知却是不舍得和林春温分别。
只做不知,能多留一刻便是一刻。
他贪婪不舍地描绘着林春温的容颜,林春温却低着头在写信。写完后他将信装入信封,却不意将笔上墨汁沾到了衣袖上。
林春温将信递给李行知,李行知在他面前一向不怎么说话。只是这次莫名的冲动攥住了李行知,他看向林春温:
“殿下,奴才帮您更衣。”
林春温想了想,现在确实不方便叫别人进来,于是他站起来:“麻烦你了。”
李行知跟在他身后,垂眸,用袖子掩住颤抖的手,林春温嘱咐他:“随便拿件就行。”
他应了,按着私心挑了件红色绣银祥云的外袍,红色很衬殿下……那日林春温新婚时所穿的喜服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要是那日等殿下的人是他就好了。
李行知想着,动作却不慢,将林春温脏了外袍褪下。林春温很配合地展开双手任他施为,他比林春温稍微矮一点,当他为林春温系衣服时,几乎像在被殿下拥抱。